若他真这般在乎娘亲与萧沅卿的那份姐妹之情,他又怎会这么多年都从未对八皇子过问过半句?
冯乔还想再问,冯蕲州却已经落下最后一子。
“娘亲入府之时,祖母便对她不喜,但是娘亲在府中安好数年,她从未想过伤害娘亲,为安在娘切身亡以后,祖母却宁肯冒着与爹爹分裂的风险,也要让娘亲骸骨无存。”
冯蕲州将残剩的棋子扔进一旁的棋盒当中,对着冯乔说道:“你想要晓得的,爹爹已经全数奉告了你,爹爹不想让你晓得,不过是不想要你牵涉此中。”
冯蕲州垂着视线,苦涩道:“阿九,你说我是不是真的自欺欺人,我竭尽尽力想让卿卿高兴,可我毕竟还是把她拖了出去。”
衾九见冯乔分开,晓得冯乔不想让她跟着,她冲着左越使了个眼神,左越赶紧远远缀在冯乔身后,而她倒是回身进了身后的书房。
奉告她,她娘亲曾经蒙受了甚么?
娘亲的死,郑国公府的奥妙,柳老夫人偶然间的话语,另有八皇子……
不管那人是谁。
她都必然会把他揪出来,让他尝遍她当初所蒙受过的统统痛苦,让他也尝尝沉湎天国,苦苦要求而不得摆脱的滋味!
“以是卿卿,不要去管,不要去问,不要去查,更不要去试图通过任何人去密查当年的事情。此事已不是你能插手,你能帮爹爹的,就是甚么都别做。”
如果娘亲还活着之时,爹爹即便是为了娘亲,参与朝中之事尚且有能够,可娘亲已死了数年,没有她从中牵系,爹爹哪怕再爱娘亲,他也毫不会为了一个素未会面的人,将他本身,将全部冯家,连带着她这个女儿,都一并堕入扰乱朝政的危急当中。
“那二爷现在筹办如何做,朝中之事可还要持续?”
“我能够承诺爹爹,不去清查当年旧事,但是娘亲的死,另有那暗中害我之人,我必然会清查到底。”
当年他尚且不能便宜,恨不得杀了萧夙,更何况是卿卿?
如果只是因为如许,冯蕲州为何会这般处心积虑的对于永贞帝?
冯蕲州昂首:“你要我如何说?”
“卿卿如此聪明,你该明白,如果此事透露,冯家,柳家,郑国公府,乃至统统当初与你娘亲有所连累之人,无一能够幸免。”
而她本日前去郑国公府时,柳老夫人较着不晓得她是萧云素的女儿,乃至连猜想也无,不然以她对萧元竺的体贴,又怎会在最后之时,对她那般陌生?
“蜜斯……”
“她到底是怕爹爹为了娘亲伤神而去,还是怕娘亲的身份被人晓得?”
“二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