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能够，云素如何能够还活着，她如何能够还活着，不成能…这绝对不成能…
“娘亲啊，娘亲说我的名字是为了记念故交。”
柳老夫人指甲几近堕入椅背当中，紧紧咬着下唇湿着眼，喃喃出声：“卿卿…”
云素……
柳老夫人眉眼带笑的看着冯乔，慈声道：“本来乔儿小字是卿卿？”
冯乔进入配房后，金嬷嬷就退了下去。
“对啊，爹爹说，我的小字是娘亲替我取的，取自卿卿仍旧我，卿卿愿与戚……”
“老夫人熟谙我娘亲吗，爹爹说她故乡在南地柳城，柳城在那里我还没去过呢，老夫人晓得吗？”
“那真是可惜呢，爹爹不喜好提起娘亲的事情，娘亲走了这么久，我都快记不清她的面貌了。”
故交……故交……
“冯乔见过老夫人。”
柳老夫人听着冯乔软糯的声音，猛的回过神来，才恍然惊觉，本身竟然把面前的冯家四女人，和影象中的人混合在了一起。
冯乔闻言撒娇似得靠在柳老夫人身边，不依道：“老夫人但是冤枉乔儿了，爹爹离京之时，特地叮嘱了不让我等闲离府，乔儿比来在府中都快闷死了，好不轻易才趁着郭姐姐相邀，来济云寺放风。”
柳老夫人闻言看着冯乔，带着几分强笑道：“女儿肖母，你都长得这般都雅，你娘亲怕也是个大美人。”
冯乔昂首：“我说我的小字是娘亲取的。”
“你这丫头，前次还说好要过府来看望我这个老婆子的，怎得转过身就忘了个一干二净，幸亏我还念着让厨子学了几道新点心，的确小没知己的。”
――-净仪姑姑，你瞧这花好欠都雅，这么标致的花儿也只要净仪姑姑戴着最都雅了，卿儿今后要种好多好多的花儿，比母妃宫墙里的还多，然后全数都送给净仪姑姑…
“你娘叫甚么名字？”
冯乔眼中暗了暗，面上却像是不解似的，歪着头迷惑道：“老夫人如何晓得乔儿的小字？”
她手指攸的放开了椅背，低敛了眉眼，眼中那丝如恨如怨，伤痛悔怨之色已然已消逝的洁净，只剩下如当初在郑国公府初见时的那般驯良慈爱。
“你说甚么？”
柳老夫人似是听到了甚么不成思议的东西，猛的昂首看着冯乔。
“不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