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疼疼…卿卿,你轻点……”
冯长祗拉着冯乔不放开,两人相互看着都不肯意让步,半晌后冯长祗才垂着眼哑着声音道:“我不想轰动别人。”
冯乔本来只是想逗逗冯长祗,谁晓得却看到了他手上凝住的血迹,她脸上的滑头顿时没了,直接伸手抓着冯长祗的手凝声道:“你手如何了,如何受伤了?”
冯乔说完以后,见冯长祗还站在那边,与她说话时也不像以往那般密切,她觉得他还在为那次他替顾煦讨情的事情闹别扭,冯乔松了手从秋千上蹦了下来,走到冯长祗身前仰着头道:
冯乔还觉得冯长祗还恼着她那天说的那些话,不想见她,可谁晓得他竟然大半夜的来了榭兰院。
冯乔将浸凉的帕子拧干后直接甩在冯长祗手腕上,然后用力按在上面,直疼得他倒吸口寒气。
冯乔没好气的瞪了眼冯长祗,见他疼得脸都白了,手中到底是轻了些,她又拧了条洁净的帕子,谨慎的清理着冯长祗拳峰和指节上的伤口,将那些干掉的血迹一点点擦掉。
之前在前厅的时候,冯长祗几次都避开了她的眼神,冯乔也没决计与他搭话,厥后冯恪守撒酒疯被他泼了甜汤后,冯长祗也跟着分开就没返来,全部席间都没看到他身影。
冯长祗闻言赶紧点头:“没有,我没活力,那日是我过分莽撞…”
冯乔看得心惊,瞪眼着冯长祗气急道:“你这还叫没事,是不是要完整废了才叫有事?”
冯乔听着衾九的话总算松了口气,没伤到骨头就行。
“难怪,我就说呢,三叔三婶去了越州好几年才返来,你也不在府中多陪陪他们。”
冯乔闻言赶紧让开,衾九上前细心看了看冯长祗的手,手指轻微在肿起来的处所按了几下,一起轻按到手腕处,而本来已经疼的麻痹的冯长祗则是感受手再次疼了起来,整张脸都疼得发青,额间更是盗汗直流。
“晚也要请!”
“二哥?”
冯长祗听到冯乔提起冯恪守和刘氏,就想起他们之前说过的那些话,神采顿时丢脸了很多,目睹着冯乔垂着头有些委曲的模样,冯长祗心下焦急,赶紧伸手就想去揉她的发顶安抚她,却不想暴露了手上的伤来。
“明天早晨就算了,明儿个一早必然要去找个大夫来瞧瞧……衾九,我记得前次另有效剩的伤药你带着没有,没有去爹爹那边找左越寻一些,他必定有…”
“胡说,撞甚么能撞成这个模样。”
“二哥还在生我的气?之前用饭的时候你不睬我也不跟我说话,这些日子你也未曾来看我,难不成二哥还在为了我不肯替顾家向爹爹讨情,以是跟我活力?”
“我……”
“二哥来了如何不出去,但是有事找我?”
冯长祗原是想要抽回击,但是却又怕力量太大伤了冯乔,便只能任她拉到了灯光下,就着屋中的敞亮,手上的伤势刹时就被冯乔瞧了个清楚。
“现在晓得疼了,早干甚么去了?!”
冯乔气得眼睛都红了,瞪了冯长祗一眼,抓着他的胳膊将他按在榻前不准他乱动,然后赶紧就让衾九去请人过来,冯长祗倒是赶紧用左手抓着她说道:“别去了,现在这么晚…”
“那你刚才如何连饭都不吃就出去了,厥后也不见返来,我还觉得你和大伯、大伯母他们一样,都不想见到我呢。”
“二哥呢,太学那边可还顺利,我传闻你前段时候搬返来住了,厥后如何又搬回太学去了?”
“卿卿!”
夜色已浓,冯长祗也不晓得在那边站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