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被吓得赶紧将手收归去就想讳饰,邵缙却直接上前一步一把擒住她的胳膊,让那些伤势鲜明露在世人面前,冷声道:“你身上这些抓伤刚结痂不久,瘀痕也都是新伤,明天夜里这嬷嬷死前曾有与人胶葛,你身上有伤,贴身之物又遗落在这里,说,是不是你杀了这嬷嬷,再命人将她做出吊颈之状,来掩人耳目?”
“是,是大爷……自从二爷回府那日起,大爷和大夫人就经常辩论,明天夜里,大爷不晓得为甚么在半夜时分俄然来了大夫人院子里,两人说了没几句就大吵了起来,厥后大爷就朝着大夫人动了手,大夫人在房里哭了一整宿,临到寅时才哭累了睡畴昔,奴婢不敢扯谎,奴婢昨夜一向守在夫人房中,夫人真的没有出去过。”
偏院那边还保持着本来的模样,墙上的血字还在,吊挂尸身的长绳也落在地上无人理睬。
邵缙见状冷哼一声:“既然说不出来,这冯恪守之妻定与这嬷嬷之死脱不了干系,说不定更与冯恪守暗害圣上有关,来人,将她们主仆二人抓起来,带归去细审!”
世人齐刷刷的看向刘氏,倒是刘氏刚才慌乱挥手后退时,衣袖滑落下来暴露的半截手臂上,鲜明带着青紫,而上面另有指甲抓过的陈迹。
邵缙闻言手中一翻,就见到那玉镯靠内侧的处所公然雕着几朵盛放的牡丹,而此中有一处花瓣上像是有些细碎裂纹。
宋氏也是被这一出弄的慌了神,目睹着邵缙的人抓着刘氏不肯罢休,宋氏上前一巴掌打在秋蝉脸上,厉声道:“没听到三蜜斯的话吗,还不诚恳交代,大夫人身上的伤到底是如何来的,如若敢说半句谎话,我立即着人将你发卖去北里!”
刘氏尖声叫道,却被邵缙一个眼神,中间立时就有人上前捂住了她的嘴。
邵缙沉声道:“你可晓得冯恪守为何与她争论?”
那人伸手将手上的东西呈了出来,鲜明是个镶着金边的玉镯。
“不是,那镯子是我的,但是那镯子夙起时就已经丢了,我不晓得如何会在李嬷嬷这里,我没有杀人…秋蝉,秋蝉晓得的…我没有杀人…”
刘氏惶恐中想要说话,但是不晓得想到了甚么又猛的闭上了嘴。
冯妍见状气得直颤抖抖,她晓得刘氏的性子,刘氏底子就没有那胆量敢杀人,更何况她与李嬷嬷无冤无仇,如何能够对她下杀手,可现在李嬷嬷死了,统统的证据都指向刘氏,如果她解释不清楚身上的伤是如何来的,本日必然不能善了。
刘氏奋力挣扎,那邵缙手一松,她就直接跌坐在地上,吓得颤抖道:“我没有杀人,我真的没有杀人,我明天夜里一向和秋蝉在一起,她能够替我作证的,我底子就没见过李嬷嬷!”
秋蝉也是满脸惶恐,急声道:“夫人不会杀人的,她明天夜里一向都在房里,奴婢一向奉侍在侧,她底子就没出去过!”
邵缙冷眼朝着那丫环看过来,那丫环吓得颤抖道:“是,是大夫人的,早前这镯子一向戴在大夫人手上,奴婢亲目睹到过,奴婢听大夫人院中的秋蝉姐姐说过,这镯子是大夫人从娘家带过来的嫁奁,镯子上雕着牡丹三春图,之前大夫人院中的月香姐姐因为不谨慎磕破了那镯子,还被大夫人打了几十板子,差点没命…”
邵缙涓滴不顾后宅之地外男不得入内的端方,带着身边几人直接就去了偏院,宋氏故意想要禁止,可看着邵缙那毫不客气的架式,却只能暗自焦急,一边想着冯远肃能够尽快返来,一边带着冯家一行人跟在邵缙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