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楚修见冯乔没有否定的筹算,表情甚好的说道:“你爹在都转运使的位置上一坐就是数年,行事向来谨慎谨慎,他从不挨近任何皇子,更不参与朝中争斗,让永贞帝对他坚信不疑,以他的心计,就算真故意想要帮手那个,也大可在暗中行事,又如何能够会蠢到大庭广众之下与那人来往,乃至还被人给抓了个正着,扣上谋反弑君的帽子?”
“杀母易子,杀妻毁尸,与皇子联手构陷嫡亲兄长,待到动静鼓吹开来之时,就算你和你爹对冯家再狠,做的再绝,也毫不会有人说你们半句不是,而经此一遭以后,永贞帝必会因错疑你爹而对贰心生惭愧,今后狐疑尽去不说,同时也会是以更加仇恨谗谄你们父女的冯家之人,到时候哪怕就是冯老夫人身亡,你爹也不必为她守孝丁忧,更不会为冯家之事所缠累。”
冯乔早就晓得廖楚修心智绝伦,更清楚爹爹以饵为局引冯远肃和七皇子中计的事情瞒不了他太久,但是她如何都没想到,廖楚修会这么快就将她和爹爹的筹算看的一清二楚,更是一针见血的说出他们统统的顾虑。
冯乔头上几缕发丝翘起,倒是没去辩驳廖楚修的话,他既然能这么说出来,就代表他怕是已经猜到了她和爹爹的筹算,冯乔侧着头看着他道:“你是甚么时候晓得的?”
“若不带走她,又如何能让动静鼓吹出去,不过说到这个,乔儿,你可否奉告我,你们是如何晓得邵缙和冯家有仇的?”
冯蕲州父女是如何晓得这件事情的?
“早前就已经有所猜想。”
冯乔话一出口,就反应过来她刚才说了句废话。
那么……
明天的事情,如果不是因为有邵缙在场,就算阿谁嬷嬷的死连累上刘氏,攀扯出冯乔母亲之死,冯远肃也定能有体例让当时统统在场的人闭嘴,封闭了统统的动静不让其传出来,而如果不是邵缙态度倔强的抓了刘氏,谢氏杀母易子,冯氏一家一脉相承的暴虐又如何会这么快的现于人前。
冯乔前提反射的瞪了他一眼:“不自恋要死?”
并且他们竟然能这般笃定,邵缙晓得冯恪守的事情以后,会毫不踌躇的脱手,踏入他们在冯府当中早就筹办好的那出戏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