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妃闻言甩了那宫人一巴掌,挥开那几人搀扶的手后,这才扭头看着陈安怒声道:“好,好你个陈安,本宫记取你了。”
陈安看了身边稚嫩的小寺人一眼,淡声道:“后宫起伏向来是朝夕之事,不过是被一朝恩宠蒙了心智,看不清情势罢了。”
“诺。”
陈安见越妃不听劝,也不着恼,只是扭头对着中间几人斥声道:“越妃娘娘是主子,一时胡涂,你们几人身为主子也不晓得拦着点吗,娘娘身子还未病愈,如果伤了主子身子,你们几个担待的起吗?!”
永贞帝睨了眼陈安,听出了他话中意有所指,横声道:“老东西,遮讳饰掩的何为,有话直说。”
陈安垂眸恭声道:“主子蠢钝,怎能猜想到冯大人之意,只是主子记得那冯大人惯不与皇子朝臣来往,朝中很多人想寻他把柄都没到手,此次与大皇子……倒是希奇了些……”
陈安垂着视线,仿佛底子就没听到越妃口中的狠话似得径直说道,而越妃看着他那副模样几乎气得踉跄,狠狠瞪了他一眼后一甩袖子,回身就走。
越妃看着那边紧闭的御书房大门,姣好的容颜上带着伤后未愈的惨白之色。
“陛下贤明,那冯大人是否做局主子不晓得,主子只是感觉他忒惨了点,生母为人所害,老婆又死于亲族之手,几十年认贼做母,又将仇敌当作了亲兄弟搀扶,如果不是此次冯远肃对他动手,怕是这本相还不晓得要坦白多久。”
陈安低声道:“回陛下,是越妃娘娘,她得知七皇子入狱后,想要求见陛下。”
“越妃娘娘身子娇贵,来人,送娘娘回朝霞宫。”
“本宫不回!”
“本宫不信,本宫要见陛下!”
这些年朝中诸皇子为了争权夺利,暗中各种手腕向来就没有少过,陛下偶然候就算晓得也当不晓得,毕竟当年陛下也是这么过来的,生于皇室,必定没有洁净之人,若不学会自保就只能为人鱼肉。
越妃昂首看着陈安,厉声道:“昨日陛下还同本宫说,要护着本宫母子,本日七皇子遭奸人所害被打入天牢,本宫不信陛下如此绝情,你让开,本宫要见陛下!”
御书房中,永贞帝屏退了摆布,身边只剩下陈安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