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能够是他,不成能是他!!!”
“二公子,这些是府中的账册,另有这些册子,上面记录了库房里放着的东西。之前三爷出事前,便让老奴变卖了一些的东西,银票全数以公子的名义,存在宁家的钱庄里,剩下的这些,都是不好带走,和不能带走的东西。”
注①:出自《凤求凰》
冯长祗拿过账册看了一眼,对着管家道:“你如此帮我们,不怕获咎了二伯?”
廖楚修看着冯乔紧咬着嘴唇的模样,昂首看着冯蕲州寒声道:“这类气候,怎会好端端的起火,更何况就算起火,也不至于会有这般大的火势。”
冯长祗听着管家的话有些恍忽,他没想到冯远肃在那么早之前就已经替他们筹办了后路,现在冯家流浪,如果这些钱放在别处,难保不会被人所夺,唯有宁家,哪怕他再落魄之时,宁远之也会替他守住他该有的那一份东西。
马车“哒哒”的在雪地上前行,云生和左越坐在车外,都能感遭到那一帘所隔的马车当中氛围有多压抑。
宋氏死死看着那纸上的笔迹,过往的事情一件件闪现在面前。
我悔怨了,我悔怨了悔怨了…
手心展了开来后,上面放着的是张已然泛黄的小笺,笺上笔迹已经有些恍惚。
冯蕲州和冯乔都是同时心中一凛,这类气候之下怎会好端端的走水?
那人扭头瞥见身边之人是谁以后,吓了一跳,当听到冯蕲州的问话后,颤着声音道:“小,小人也不晓得是如何回事,被惊醒的时候已经起了大火,火是从三夫人那边烧起来的…”
冯蕲州听着廖楚修的话神情一动,扭头看着左越道:“让人去查,看彻夜忆云台那边有没有动静。”
“公子不必担忧老奴,二爷他……毕竟不是无情之人。你这两日筹办筹办,比及雪停以后,就早些分开这是非之地吧。”
“呵……呵呵呵……哈哈……”
云生淡淡扫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可那目光倒是让左越闭上了嘴。
廖楚修看着不远处被找到的几具尸身,眼底闪动着锋芒。
他还记得冯远肃死前的那句话,如果这场大火真的是始于报酬,那和萧元竺定然脱不了干系!
冯蕲州矮身将浑身颤栗的冯乔揽入怀中,昂首看了眼廖楚修,然后回身便走,廖楚修对冯蕲州的态度倒是没多大反应,只是想起冯乔方才惨白的神采,对着蒋冲道:“去问问监督柳家和温家的人,看他们彻夜可有异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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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长祗想着明日夙起便去问问有没有南下的商队,再想体例雇几个保护,母亲和熹儿身子都不大好,这一起上颠簸,也需好好筹办……
“二,二爷?”
冯蕲州沉声道:“出甚么事了?”
廖楚修看着倾塌的冯府,面无神采道:“他们和冯家的确没仇,可他们却和萧元竺有关。”
贰心中不安,只感觉有甚么事情产生,赶紧回身跑去了宋氏的屋子,就见到那边房门大开,彩月手中的托盘落在地上,那温热的汤婆子掀翻一地,满脸惊骇的看着屋内,而只穿戴里衫的冯熹倒坐门前,一双眼尽是茫然的看着屋内横梁吊颈着的人影。
宋氏翻开一向收藏的嫁妆盒,不大的盒子里只放着一支梨花玉簪,簪身凝白得空,花苞砥砺却不敷邃密,此中一朵盛开的花上,花瓣磕破了一角,那是她第一次和冯远肃争论时,不谨慎撞在床柱上弄坏的处所。
冯蕲州脸上顿时一黑,而冯乔刚才也已经跟着下了车来,当听到冯长祗和冯熹都还在内里时,心中一颤,对着那些围在四周的人嘶声道:“那你们还不快救人,救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