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蕲州晓得这些人图的甚么,他既不傲岸,也不主动扳话,哪怕就是面对之前那些与他为敌,在他入狱后落井下石之人时,脸上也看不出来半点非常之色。
那人满脸焦急的在郭崇真耳边嘀咕了几句,郭崇真当下就变了脸,咬牙切齿的低声骂了几声后,只是跟冯蕲州打了声号召,就仓促忙忙的回了府。
比及出来以后,郭崇真才咂舌道:“我还真小瞧了这些人的脸皮。”
冯乔紧紧攥动手里的手札,有那么一刹时,她乃至不晓得曾经是真,还是现在是真,那些绝望,那些痛苦,那些像是被忘记的东西本来源来都没消逝过。
冯乔嘴里大口大口的穿戴气,低头看动手腕上套着的佛珠,那毫不起眼的珠子却仿佛带着莫名的力量,让得她心中俄然就安宁了下来,那种惶然被奇特的安抚了下来。
心口疼的短长,那蓦地抽搐,如同被大手紧紧拉扯的感受让她呼吸一窒。
冯乔将信展开,细心的看着上面所写的东西,一字一句,半点不漏。
冯远肃满脸死寂,赤红着眼要求着爹爹,求他饶了冯长祗和熹儿,他哭着说他和宋氏罪有应得,但是冲弱无辜,求他们放过他们…
冯蕲州听着身边那些人的恭维话语,脸上一如既往的冷僻,半点没有答允之前那人话语的意义,他只是随口应和了几声,就打发了世人。
另一边,冯蕲州刚得晋升,入的又是都察院要职,进一趟宫出来就接连“偶遇”了很多人,这内里有本来就与他交好的,也有先前对他落井下石的,见到他时俱都是对他笑容以对。
他笑着说他蠢,笑着说他当初的贪婪,笑着说他最后只是想要保护宋氏,只是想要护着他的妻。
她心口疼的发慌,手掌胡乱的撑在桌沿上,想要汲取力量,谁晓得那被强行戴上的佛珠和桌子磕碰之间倒是收回轻微的碰撞声,砰的一声,仿佛划破了恶梦,让得冯乔蓦地惊醒过来。
她俄然就想到那天在刑部大牢里,冯远肃似哭似笑的声音。
他与冯蕲州说了几句,原是想要聘请冯蕲州回府喝酒,替他去去霉运,但是刚到宫门前,郭家就有下人寻了过来。
“蜜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