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说完以后,就已经走到了牢门前,他伸手扔了一些粉末落在一旁的油灯之上,看着那灯芯之火将那些粉末燃烧以后,这才走出了牢门,脚下轻点便跃上了一旁的横栏,身影很快就消逝在夜色当中。
“一旦你在牢中光阴太长,让他们失了信心,那些人另有能够会经心为你办事,乃至于费经心力的保你出去?你手中的那些所谓的把柄,想必不管是大皇子还是四皇子,都会有才气为他们摒挡洁净,不留后患。”
那人看着牢中紧紧握拳的萧闵远,轻笑出声:“襄王身陷囹圄当中,仍旧能让韦玉春代你在外间行事,不成谓不是顾虑全面,但是你却忘了一点,只要你还在这牢中,便是别人砧上鱼肉,而你襄王府的余威,在朝中又能持续多久,你对你手中那些人的威慑又还能有多大的用处?”
“不敢?”
“虽说自古成王败寇,但是一个手腕残暴是性命如草芥的暴君,倒是绝对无人会佩服。到时候朝中之人会紧咬着你不放,而永贞帝为了清除朝纲,为了给臣民一个交代,也定会拿你开刀,为当初那些人偿命。”
萧闵远听着那人的话,紧紧咬牙:“你到底想要说甚么?”
“也没甚么,只是我家仆人让我转告襄王殿下,三日内你如果还不能脱困,实施你之前所做承诺,那你们之前所说之事便全数取消。”
“为何不能?”
萧闵远神采瞬变:“你甚么意义?
“这大燕有能之人比比皆是,哪怕没了你襄王,仆人也还能去通过别人寻觅变数,还是你觉得,我家仆人非你不成?”
“你该明白,当日你是如何平了临安兵变,也该记得,你是如何逼迫邱鹏程旗下守城之人开的城门,一旦你当初为求胜者所用的手腕透暴露来,那死于你手的性命,那焚于你手的枯骨,会将你推向万劫不复。”
萧闵远被那人的话说的身形摇摆,猛的发展了半步。
那人脚下停了半晌,像是转头,又像是底子没有半点行动,并不高的声音幽幽传来。
牢外的黑袍之人说完以后,也没去理睬萧闵远如何想,他只是直接将兜帽拉了起来,罩住了脸上容颜和那双有些诡异的眸子以后,对着萧闵远说道:“仆人与你之间,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不过看在你当日送给仆人的那些东西的份上,仆人会帮你一次,保蔡衍三日。”
那人的言语间的语气可谓的平淡至极,就像是在说着毫无干系的事情普通,但是跟着他言语的落下,牢中的萧闵远却再也稳不住。
他每多说一句,萧闵远脸上的神采就丢脸一分,比及他最后一句落下之时,他脸上已然失了赤色。
萧闵远脸上神采煞白一片,紧紧握着拳咬着牙,目睹着那人身影将近融于暗中当中,他猛的上前,伸手抓着牢门上的木栏大声道:“你如果本王,会如何去做?!”
他早就晓得这些人底子没法顺服,更晓得他们会同意助他,不过是因为各取所需。
那人没等萧闵远的话说完,就直接打断了他的话淡声道:“襄王应当清楚,我家主报酬何会同意帮你,若非他从你身上看到变数,想要通过你寻觅那变数地点,他怎会为你出山?”
那人见状早就习觉得常,只是冷酷道:“仆人应襄王殿下之邀来京,却不想刚一入京,就得知王爷竟然已成了阶下之囚,这可不像是王爷之前所说,情势一片大好的模样。”
萧闵远神采大变,急声道:“他不能…”
“韦玉春虽在外替你四周走动,但是他却不知,他所作之举早就已经落入其别人的眼里,凡是他有半点异动,恐怕你那两位皇兄和皇弟便会第一时候将他拿下,再借他之名将你完整碾下深渊,再也没法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