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乔让本身疏忽了趣儿猎奇的目光,把信重新塞给了她,然后拿着书站起来讲道:“我有些困了,去靠一会儿,待会儿如果有人来寻我,你再叫我。”
这屋子外间摆着冰盆,蜜斯还热?
冯乔顿了顿后,干脆直接把信交给了玲玥说道:“我与贺兰老将军未曾见过,你替我将这封信送畴昔。”
“蜜斯?”
趣儿闻言赶紧去找了门外的小丫头要了火烛,又拿着个小铜盆出去,冯乔把廖楚修要她转交给贺兰明泉的信伶仃放在一旁后,就将两人的信递给了趣儿。
只是还式微墨,她就不晓得想起了甚么,直接把信纸拿起来裁剪了字条出来,先是在上面写了“统统安好,爹爹勿念”八个字,然后又鄙人面写了一小行字。
她们来时,一起逛逛停停迟误了很多时候,但是蒋冲归去时定是直接回京,以蒋冲的速率,最迟再有一日便能归京,到时候廖楚修天然晓得河福郡的动静,用不着她复书。
玲玥不明白冯乔心机,但是也晓得冯乔是有甚么顾忌,她也没多说,只是说道:“那蜜斯要给二爷和世子复书吗?”
“那世子?”
她住进翁家,尚且还能用冯蕲州不欲与军中之人有太多牵涉,以免引来圣心猜忌为借口,而如果她这个时候和她身边的人再频繁出入贺兰家,或是让探子发觉廖楚修与贺兰明泉手札联络,不免会让永贞帝多想。
玲玥见着冯乔的行动忍不住问道:“蜜斯这是?”
冯乔粉饰般的低咳了一声,死力忽视廖楚修那王八蛋在小笺上写的东西,侧过脸假装有些热般似得,拿着小扇扇着风,想要降落脸上臊意。
“趣儿,去拿火烛来,将这两封信烧了。”
贺兰家参军,邵缙的府上却只是贩子,当年祖母被谢氏害死的事情晓得的人虽多,但晓得祖母出身和她实在身份的人却很少。
怕玲玥诘问,冯乔直接转了话题道:“刚才爹爹他们的信中说了,京中的事情统统顺利,温、柳两家已经反目,温家败亡是迟早的事情,眼下只需防着永贞帝发觉此中非常,让温家的人开不了口,此事便无危急。”
玲玥见冯乔没有解释,便也没再多问,只是见冯乔只给冯蕲州写了复书,忍不住多问了一句:“蜜斯不给世子复书?”
趣儿手一抖:“蜜斯?”
笔墨是早就已经备好的,翁家也替她筹办了文房四宝和一利器具。
“没甚么,你照着我的话去做吧,把这东西送出去。”
冯乔点点头说道:“筹办笔墨。”
她忍不住眨眨眼,有些含混的嘀咕道:“蜜斯不是才刚午休起来吗,如何又困了?”
趣儿眼睁睁的看着自家蜜斯抱着那本书溜到了里间的贵妃椅上,然后将挂着的绨素帘子垂了下来,直接遮住了她的视野。
玲玥先还看着冯乔脸上笑容,觉得京中统统顺利,谁知转眼间就见她如同烫了手似得,将廖楚修的信扔在了桌上,忍不住担忧道:“蜜斯,但是京中的出了甚么事情?”
等着玲玥出去以后,冯乔看了眼手中的两封信,这东西留着怕有祸害。
“这边无事,爹爹身边又有人监督,不管送出去甚么手札有有能够会落入别人手里,与其遮讳饰掩,倒不如直接飞鸽传书吧,既省了人力,到时候说不定还能有点儿用处…”
趣儿赶紧将信又交回到了冯乔手中,冯乔看了廖楚修那封信半晌后,这才伸手把信拆了开来,然后快速从内里抽出了那张浣花笺,直接塞进了中间桌上摆着的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