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家没有温家那么深的根底,更不像温家有吴家的兵力在手,没有了温家,没有了八皇子,柳家之人便再也不敷为惧。”
“不消了。”
邬荣嘴里的话还没有说完,就看到冯蕲州手顶用力,直接将那张供状撕成了两半,他顿时瞪大了眼,赶紧一把抢过冯蕲州手里被撕破的纸张有些跳脚道:“冯大人,你干甚么啊,这供状你如何把它给撕了?如果没这了这东西,我们还如何给柳家科罪,又如何把柳家拉下水来?!”
柳敏芳写道:“柳老夫人固然嫁入郑国公府,但是她到底是姓柳,现在温家颠覆,她定然难以保全,温家是以与吴家勾搭谋逆兵变的罪名入的狱,我怕他们会连累柳家。”
冯蕲州伸手将剩下的供状清算好,淡声说道:“现在柳家对温家弃之敝履,乃至情愿落井下石,可一旦这供状奉上去,温、柳两家必然联手,而到时候永贞帝生疑,说不定会给两家留下活路,与其如此,倒不如先完整斩断了温家。”
若真比及温家羽翼饱满,怕是到时候阳桧雄师直接兵临城下,连他这皇位也会被温家完整掀了去。
“温家高低,凡有官名者,夺其官身,免其官职,发配夙远,永不得招回。温家男丁充役,女眷没为官奴,子嗣五代以内不允科考,不准入仕!”
邬荣看着冯蕲州蓦地阴沉下去的神情,忍不住低声道:“冯大人…你如何了?”
冯蕲州清算着衣袍站起家来讲道:“八皇子在月余之前便已经病的下不了床了,现在全部太病院的人都守在忆云台中,三五不时便会传出八皇子病危动静。你说温家说他们是为了帮手一个随时会没命的病秧子才会如此,陛下会信吗?”
柳申紧紧看着柳敏芳,目光中带着三分厉色三分切磋,仿佛想要将她统统的事情都看得无所遁形:“你为甚么会问起柳净仪,另有你祖父?”
冯蕲州和邬荣入宫以后,将吴氏和金嬷嬷的供状全数呈交圣前,永贞帝看后不但砸了身前统统的东西,连带着奉茶的小寺人也因为惊骇时不谨慎撒了茶水,被拖出去问斩。
如果不是科考舞弊之事俄然透暴露来,如果不是温正宏下狱,乃至于他动了斩杀他的动机,让得柳净仪不安,想要逼迫吴家救人,逼得吴家与他们反目直接在阳桧举兵造反,这些事情还会一向瞒下去。
温家的事情桩桩件件都和八皇子脱不了干系,乃至于温家大要上更是为了帮手八皇子才会走到本日境地,一旦此事牵涉到八皇子,触及到皇室党/争,永贞帝定会细查,到时候柳家不还是逃脱不掉?
邬荣看着那被撕破揉成一团连笔迹都看不甚清楚的供状,嘀咕道:“都成这个模样了,这东西的确是不能用了,看来还要去找那吴氏再写一份……”
邬荣也是在旁说道:“陛下放心,臣等二人稍后归去便会提审柳净仪,定会将温家之事审的一清二楚。”
冯蕲州微垂着视线:“没事,走吧,我们也该进宫去面圣了。”
……
柳敏芳瞪大了眼,想要说甚么,但是张嘴时倒是发不出声音来。
“好,那我做好了给你送畴昔。”
他伸手翻了翻供状,发明那供状固然缺了一页,但是竟然前后还是顺畅,涓滴看不出来中间少了一段内容,邬荣就晓得冯蕲州怕是早在鞠问吴氏之前,就已经做好了这般筹算。
话音落下以后,邬荣瞪大了眼看着冯蕲州:“冯大人的意义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