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不买又能如何样?这一起碰鼻子灰还少吗?”吕文欣衡量了一动手中二十五斤的粟米。
世人同时暴露沉痛的神采。
“凭甚么?”掌柜呵呵道,“晓得我们粮行的头家是谁吗?徐州陈听过吗?五百年的望族!人家的家兵数以十万计,你们也就只敢在我面前放肆,有本领找他们呀!”
停顿了一下,吕文欣又放缓了腔调带着恳求:“掌柜,我们这些也都是薄命人,现在军里粮食都不敷了,如果在这么下去,闹了叛变,可就要出大事啊!”
“行……”
随后看了一眼没别人以后说:“我又何尝不晓得?”
“队率,粮食要到了吗?”
但终究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吕文欣。
“都煮了吧。一块过来吃吧。”吕文欣长叹着分了下去。
凑了两千多文钱,吕文欣带着三个男人出去买粮。
“这是粮食?这是糠和木屑吧!你……我们的粮食呢?”
“总之,这段时候如果有人忽悠你们高利贷买粮都不要去。”吕文欣盯着这群人,“你们退役的时候没我久,归去以后各自盯动部下。我们这一队一百多人呢!能信得过的就你们几个了,明白吗?”
憋着!
吕文欣立即打圆场。
俄然有人气愤的在前头吼怒。
不顾反对,吕文欣将二十五斤粟都煮了,大师分个一碗稀粥,却也吃的碗里干清干净。
“这……”
下邳里的官想着压榨他们。
“会有吃的,但别想有多好。”吕文欣长叹昂首,明显湛蓝的天空却看不到一丝亮光,“如果我们是去长安退役该多好。起码那边另有一个太子能让我们吃饱。”
“那还真不好说。”吕文欣苦涩说道,“实话与你讲,如果三天内拿不到粮食,你就看着下邳大乱吧。到时候两万到了这里的客军叛变,粮行绝对是第一家被抢的。”
退役这么多年,杀良冒功的事情还见得少吗?
固然之前也在各个处所经历过,习觉得常了。
但却没想到对方连粮食都要抬价卖。
基层,一塌胡涂的汤国,也就几个处所勉强能看到乱世风景。
掌柜这边喊来了伴计,笑嘻嘻的将一半的薪资分了。
“凭甚么!”火线又是一阵诘责。
“都退下。”吕文欣低喝,几个兄弟悻悻退后。
好不轻易找到了最后一家粮行,对方一看是军中人,立即挥手摈除:“逛逛走,这里的粮食不卖你们这些丘八。”
以是伸手拦住了几个暴躁的小老弟,进而问道:“还是说其他处所都不准卖了?”
接着将赋税两讫,并且慎重的说道:“多谢掌柜的活命之恩,今后如果有机遇,必然酬谢。”
吕文欣冷静点头:“我只是不想死罢了。如果我们乱了,下邳这里你能安稳的活?这里但是徐州重镇啊!到处都是本地世家和兵马,我们都是饿死鬼,打得过对方?”
“行了行了,拿着从速走,谨慎讳饰别被看到,不然转头我又要吃瓜落了。”
“叛变?”掌柜挑眉,呵呵道,“少在这里危言耸听,军里头能饿死你们?”
但还能如何办?
四文钱一斤的粟,愣是卖到了八文钱,本来能买五十斤的钱,愣是少了一半。
“这群孙子!吃我们的用我们的,一句谢字都没有!”
但现在没了食品,只能看着。
只是又感觉这不像老迈的脾气。
是的,吕文欣这些人来自冀州,固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