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万事都有不测,他赶上了混不吝的班淮。
“静亭公,你想做甚么,我但是陛下的长辈。”
勤政殿上,二十余名朝臣站在一起,神情既严厉又气愤,他们来势汹汹,挺直的脊梁鼓吹着他们的公理与苦心。
他正在心底焦急,听到内里传来急仓促的脚步声,忙转头迎了上去。
班淮听到这些人一口一个妖后的时候,就已经忍不住了,现在这个死老头当着他闺女的面,也敢摆皇室长辈的谱,他那里还忍得住?
“把这些对皇后不敬的人全数打入大牢,”容瑕声音更加小,他紧紧捏了班婳的手,才勉强让本身神智复苏一些,“出言谩骂皇后的人,视为对皇室不敬,先杖五十,再打入大牢。”
“放屁!”班淮从步队中冲出来,照着宗正寺卿就一拳打了下去,“你一个远支的老头子,还真当本身是皇亲国戚,竟然对着皇后指手画脚。”
聪明的朝臣想明白这一点,在心中倒吸了一口寒气,只怕此次刺杀案,牵涉到的人很多。
班婳惊奇地看着殿外,容瑕身上受了两处伤,她出来的时候,他还在昏倒,如何会过来?她不自发朝外走了几步,就见容瑕坐在步辇上,面色惨白如纸,就连嘴唇也是粉红色。
“玉竹……”班婳声音带了几分沙哑,“持续说。”
这些蠢货,班后不过是安安稳稳在后宫中待了不到一年的时候,他们就忘了班后的脾气,真是找死。
“妖后野心勃勃,派人暗害陛下,把持后宫,我等现现在当如何?”一个看起来不过二十余岁的年青官员站出来道,“莫非任由妖后祸国殃民吗?!”
“皇后娘娘驾到!”
“婳婳,”容瑕勾了勾班婳的手指,“陪朕回宫。”
中间的太医吓到手都在抖,皇后竟然能号令都城统统的军队,难怪朝堂上那些大臣会对皇后心生顾忌。
想到这,班婳沉下脸,莫非连他也感觉,她会趁此机遇夺得宫中大权,以是才会在受了重伤的环境下,仓促赶过来?
因为赶得太急,她的发髻有些狼藉,说话时犹带喘气。王德一起小跑跟在她身后,“太医还在殿内为陛下诊治,刺客伤到的两个处所并不致命,以是暂无生命伤害。”
他走出大殿,看着天空上的弯月,明日或许是个大好天。
“拖下去,让太医给去瞧瞧。”班婳嘲笑,这又不是写话本,朝柱子上一撞就死。
满殿沉寂,竟无一人敢说话。
“娘娘,这与你有甚么干系?”杜九单膝跪下,“这与你并无干系。”
“二十余名朝臣算甚么,不如把文武百官都请来,”班婳嘲笑,“要热烈,便好好热烈一场。”
班婳端过药碗,想要给容瑕喂的时候,俄然想起之前只要她用药,容瑕都会尝一尝,然后利用她半点都不苦,等她喝下去今后,又拿零嘴哄她,仿佛她是个小孩子似的。
班婳哈腰捡起地上的袍子,触手满是冰冷的血。她怔怔地看着床上昏死畴昔的男人,胸口俄然一阵发疼,半晌才缓过神来。
床上的男人没有反应,答复她的,只要他起伏的胸膛。
“另有谁要撞,”班婳嘲笑,“本宫不拦着,你们随便撞。”这些人若不是容瑕的族亲,以班婳的脾气,早就十足拖出去打几十板子再说。
“本宫看前朝这些男人,一个个诡计手腕层出不穷,”班婳言语中尽是讽刺,“既然他们说我把持后宫,那我便要让他们看看,甚么叫把持后宫。”
“为了天下百姓,老臣万死不辞,只求罪后伏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