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容瑕俄然看着她,“你悔怨过吗?”
“是吗?”班婳摸了摸下巴,站起家道,“算了,我也进宫去看看。前次陛下万寿,我都未曾好好跟皇后娘娘说过话。”
“郡主借鄙人绸伞本是美意,鄙人却把东西弄丢,这原是鄙人的不是,”容瑕脸上笑容更甚,“郡主不嫌弃便好。”
“说吧,”大长公主淡淡道,“伯爷本日来,究竟所为何事?”
“容伯爷?”
“长辈觉得,殿下应当明白。”容瑕看着大长公主,寸步不让。
大长公主反问:“本宫觉得你心中明白。”
借?
“说来也是巧了,”容瑕俄然道,“鄙人方才刚去拜访过大长公主殿下,难怪公主殿下盛装打扮,本来是要进宫。”
“本宫临走前会送他们最后一道护身符。”
“殿下,”常嬷嬷担忧地走了出去。
大长公主笑着没有说话,她翻开窗户,仔细心细打量了一遍这个年青人,缓缓摆手道:“你归去吧。”
雪接连了下了两三日,终究停了。
“殿下凤体康泰,长辈便也放心了,”容瑕把茶杯放到茶几上,“传闻这类茶对内腹不好,殿下少饮为妙。”
作为受帝后宠嬖的郡主,班婳有随时进宫的权力,只是她年满十五今后,才成心减少了进宫的次数。
容瑕眼睑抖了抖:“是谁?”
“长辈本日来,只是想向殿下存候。”容瑕抿了一口茶,茶是最好的皇家公用茶,每年总产出不到两斤。
“对了,姐,你本日不是筹算去祖母那边吗?”班恒看了眼内里的天气,“这都快晌午了,你如何还没解缆?”
容瑕坐在铺着团福字软垫的椅子上,悄悄地任由大长公主打量。
“长辈父母早亡,兄长早去,没有人操心长辈,干脆长辈便养成了本身操心的性子,”容瑕垂下眼睑,微微垂首,态度显得非常恭敬。
容瑕接过这个盒子,当真道:“今后,长辈好好照顾静亭侯府的。”
班婳愣了一下,那伞不是送给他的么,如何变成借了?
大长公主站在窗前,阳光洒在她的身上,她慈和得像是古刹中的女菩萨。容瑕忍不住想,几十年前,这位公主是个多么倾城的女子?
大长公主的眼神顿时变得凌厉起来,她的目光在容瑕身上逗留了半晌,脸上的笑意一点点消逝:“容伯爷倒是个操心的性子。”
大师闲谈几句后,容瑕把伞还给了班婳,歉然道:“这伞柄上的坠子也不晓得掉在了那边,鄙民气中非常惭愧,以是换了一枚新的坠子。”
林氏在林家过得并不好,因为统统人都晓得先帝不喜好那些曾经帮过其他兄弟的大臣或是公主,以是林家并未曾因为她身上有皇室血脉而宠遇她。但是林氏却生得非常貌美,并且极擅书画,最后被上一辈的成安伯求娶归去。
“鄙人也有事要进宫见陛下,郡主如果不嫌弃,鄙人愿与郡主一同前去。”
“那就有劳世子了。”容瑕脸上顿时暴露烦恼处理的轻松感,这神采大大地媚谄了班恒。谁说他这个纨绔没用的,他这不是帮容瑕处理了一个困难?
坐在中间的班恒一脸淡然地看着姐姐与成安伯相谈甚欢,无聊地喝了一口茶,这容伯爷是甚么意义?
容瑕没有接这个木盒,而是道:“殿下但愿长辈做甚么?”
她缓缓地站起家,从身边抽屉里取出一个不起眼的小盒子,递到容瑕面前:“你长这么大,本宫从未送过你甚么礼品,这个就算是本宫的见面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