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軏按住我肩膀:太伤害,我亲身去。我抽出他腰间的短刀:你是锦衣卫批示使,这里需求你调剂救火!我有分寸。
王勇此时押着刘瑾残部过来,为首的官员浑身焦黑,却仍挣扎着高呼:太子仁厚,岂会与倭寇勾搭!你们这是诬告!
刘瑾脖颈排泄血珠,俄然嘶声:沈家已灭,你们休想查到太子头上!
抬眼望去,船埠东南角火光冲天,那恰是沈家私仓的位置——倭寇引爆的火药不但毁掉了证据,还让全部船埠堕入火海。
话音未落,王勇已率虎贲卫围住亲兵,刀枪相抵。刘瑾额角青筋暴起:王勇!你戋戋虎贲卫中郎将,也敢方命?
那官员面色骤变,亲兵已架起弓箭:休得放肆!本官乃太子府长史刘瑾,受命彻查此案!
刘瑾喉头转动:在...在虎丘山寺地宫第三层...
我甩出帐本砸在他脸上:诬告?太子印鉴在此,王尚书每月十五与十八芝会晤,运送军粮的线路图,可都是出自东宫?
俄然,江风骤变,火势猛地朝我们扑来。我拽着张軏滚进中间粮垛,烈焰擦着发梢掠过。
快撤!张軏拽着我跃上马背,锦衣卫且战且退。
周延!用鱼网!我急中生智,批示锦衣卫抛出鱼网。水鬼被网缠住,张軏飞身跃下,短刀划过水鬼手腕,铁钩叮当落水。俄然,远处传来沉闷的脚步声,一队人马从陆路杀来!
话音未落,江面俄然传来爆炸声——倭寇竟引爆了沈家埋下的火药,粮垛接连坍塌,火势囊括全部船埠!
刘瑾瞳孔骤缩,我趁机逼问:说!沈家大郎与倭寇十八芝勾搭的帐本,藏在那边?
那人俄然收回锋利啸声,地宫墙壁竟开端渗水,他们提早粉碎了防水构造!
跃进沈家私仓。地宫入口被炸得只剩半扇石门,我举着油灯摸索出来,甬道里满盈着呛人的硝烟。
张軏刀光如电,斩落刘瑾手腕。我踩住断腕,逼出毒镖:沈家帐本在那边?
但那帮蛀虫的权势盘根错节。我嘲笑,我倒要看看,他们如何抵赖。
话音未落,身后传来木头坍塌的巨响,两艘粮船被火舌淹没,江面浮起焦黑的漕工尸身。
刘瑾俄然暴起,袖中寒光乍现,竟是淬毒匕首!
马蹄声踏碎月光,火海将半边天涯染成赤红。帐本中更深层的勾搭,正跟着火光一寸寸闪现出来...
为首之人高举令牌,大喝:汉王妃、张批示使听令!太子有口谕,马上寝兵,将人犯交由本官措置!
浓烟呛得人喘不过气,我跃上马,挥剑劈开仗势最猛的粮垛,火星溅落在船面上。
他瞳孔骤缩:此事需禀明陛下,但......
青铜面具人逼近时,周延的刀锋已架在他脖颈:说,沈家与太子党如何勾搭?
最后一页竟是太子亲信的名单,为首的竟是户部尚书王景。
必须找到沈家帐本!我咬牙道,周延,带十人跟着我!
太子?我挑眉,沈家勾搭倭寇,私运军粮,太子怎会不知?他听任你们这帮该死的蛀虫胡作非为。
刘瑾残部趁乱逃窜,王勇欲追,我厉喝:救火!赵雷,带人追捕残党,务必夺回帐本!
刘长史?我俄然轻笑,本宫这兄长,夙来不掺杂陛下亲身过问的事,怎会派你这等鼠辈来混淆水?
押送回应天府!我命令道,奉告太子,汉王监国,其明净与否全凭他本身作为。
捏造?我猛地掷出金牌,正砸中刘瑾面门。他吃痛后退时,我飞身跃下,刀尖直指其咽喉:本宫倒是猎奇,你这假太子令,是太子授意,还是有人假借其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