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转头扇了扇肩背,疼痛还是,干脆放弃,“那我在想甚么?”
“你为甚么想纹这个?”
他们站在几个保镳面前,指着被压在墙壁上的我说,“阿谁婊/子能不能交给我们?她把我们老迈的脑袋砸了,我们必必要带畴昔给老迈个交代。”
老板重视到我的视野,直接拿起烟盒抖出根烟递给我,又给我点了火。
老板沿着曼珠沙华的线条在肩背滑动,笑着说,“灭亡之花可没有忘记的服从。”
场面风趣而迟缓。
黄鹤楼。
被一群地痞架着。
他掐着我的肩背把我脸朝墙壁压在那,随后倾身贴过来,拇指抚在我的纹身处。
我僵在那,头也忘了回。
纹身之前,已经覆了那层灭亡之花的印图。
不等我挣扎着离开金余的监禁,就听他冰冷无温的声音说,“把她嘴给我堵了。”
曼珠沙华,又称此岸花。
我点点头,“嗯。”
我盯着墙角最阴暗的阿谁图案,伸手指了指,“嗯,要这个。”
走廊另一边的几个男人也到了,地痞地痞样,穿戴紧身黑衣黑裤,头发抹了发胶,隔着间隔都能闻到发胶的味道,醺得我胃酸上涌,差点忍不住吐出来。
“是我咬的?”
我木呆呆地盯着本身的手指看,“不晓得。”
“有个疤。”
没有转头。
那群人就穿过几个保镳,龇牙咧嘴恶狠狠地朝我走过来,我面上平静,内心一片死灰。
“没有。”
我转头死死盯着他的眼睛。
身后的男人不耐烦,掐着我的力道重了几分,“我在问你话!”
隔着间隔,我听到沈三千大吼一声,“老娘跟你们拼了!”
三年前我见过他们。
我没能萧洒地从金余面前走过,因为他再次压住我的肩膀,另一只手抚在我的纹身上,声音不咸不淡地问,“这个处所,我是不是碰过?”
他身后是气喘吁吁的沈三千。
金余衣冠整齐地从内里走出来,看到韩信,又瞥了眼沈三千,看人的视野是斜着的。
韩信恭敬地站到金余身后,低着头,和其他保镳一样噤声。
阿谁局促的租房里,那张铺着浅蓝色床单的床上,阿谁男人从后拥着我,用拇指摩挲我的肩背,降落嘶哑地声音问我,“纹身甚么时候弄的?”
她发丝混乱,满头大汗,看到我时眼眶一红,满目心疼。
我悄悄打断她,“你诚恳奉告我,和你有干系吗?”
他说,“我问的是,你为甚么想纹这个?”
包厢的门刚好被翻开。
相传人身后先到鬼门关,过了鬼门关便上一条路叫鬼域路,相传此花只开于鬼域,是鬼域路上独一的风景。
这句话有种魔力,一听到就感觉肩背的位置又刺痛了。
他该问的是。
“这是甚么?”他问。
他拿掉嘴边的烟,抬眼细心盯着墙壁看了眼,嘴里的烟跟着话一起慢条斯理吐了出来,“曼珠沙华?”
余光都没有鄙吝给我。
固执地问同一个题目。
老板笑了,“你本身不清楚吗?”
花香传说有魔力,能唤起死者生前的影象。
金余冷着眉眼瞪着我,眸色太沉,情感澎湃,我甚么都读不懂,只感觉现在的他像一头没被顺服的狮子,随时能给人致命一击。
“有的就是纯真地为了都雅,有的就为了记下某个夸姣的时候,在身上刻下一些比较值得记念的事情。”他重新低头调色。
几个保镳规复原位。
我说完那句没有以后,金余就松了手,回身进了包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