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老三嗓子痒,咳的脸通红,他抹把脸喘口气,“是小燃啊,来来来,陪齐叔喝一杯。”
一口酒下肚,高燃的脸红成辣椒,脖子都红了。
刘文英唉声感喟,“如果那样就好了。”
高燃捉了一只又放开。
刘文英说,“干哪一行不辛苦?首要的是心态要放好,你表姐不可,我让她别那么拼,她不听,小燃你说,那钱是一下子就能赚得完的吗?”
高燃笑嘻嘻的说,“我爸不让我喝酒。”
高燃毛骨悚然。
齐老三进屋拿了杯子,“别站着了,坐过来!”
大妈不在乎。
李疯子那里听得懂,他翻着地上的衣物,不给回应。
凌晨三点,高燃起家喝口凉开水,他躺的浑身骨头疼,就在屋里来回走动。
第四天早上,高燃迷含混糊的听到哭声,仿佛是他大姨,他顿时惊醒,鞋都没顾得上穿就跑了出去。
高燃吃过晚餐去了大爹家,把他爸交代的事儿办了,他被留下来吃了半个菜瓜,慢悠悠的往大姨家走。
此次风雅了点,看起来表情很好。
“我去看看。”
“想泅水就去小水塘,没挖过坑。”
话题被岔开,高燃撇撇嘴,“做着呢。”
高燃哀嚎一声后仰着靠在椅背上,等着天亮。
下一秒就惊骇的大呼,“快看啊!恶鬼在水上站着!”
齐老三抓花生米吃,“晓得啊,如何不晓得,他疯起来,灶王爷都没辙。”
高燃屏住呼吸去碰芦苇,他一下就给扒开了,内里漂泊着一只死鸭子,被水泡的浮肿发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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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文英吃一口,“明天下午,我跟她打电话说你表哥结婚的日子推迟了,她立马就去跑停业,亲弟弟结婚都这么不上心。”
高燃不那么想,只能说人各有命,有的人生下来就被爸妈捧手内心当块宝,有的人却在爸妈的竹条跟谩骂里长大。
大妈去塘边洗把脸,拽了毛巾擦擦,“返来喝喜酒的吧,你爸妈跟奶奶来了没有?”
围过来的邻居们七嘴八舌,他们在安抚刘文英,神采都不太好。
夜晚的村里很静,萤火虫在飞舞。
高燃自暴自弃的翻了个身趴着,“不想了,喝完喜酒就归去。”
高燃之前听了李疯子的话,会当个笑话听,但他遭受了几件古怪的事,天下观都塌了,重塑的大有分歧。
高燃说在。
刘文英没睡,在堂屋坐着剥绿豆,“小燃,你带衣服了吗?如果没带的话就穿你表哥的,他跟你个头差未几。”
暮年李疯子一家有好几间屋子,他家遭受变故今后,屋后跟中间那家就暗里达成和谈,分占了他家的屋子,拆了再扩建。
这事村长没管,人都疯了,另有甚么好管的。
高燃说,“大姨,说不定明儿天一亮表哥就返来了。”
高燃,“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