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哪来的力量,芷苏抓住机会,一把推开坛子,一边往门外跑,一边翻开生果刀。
坛子被打得痛了,目睹人要开跑,仓猝追了上来,在门口一把拽住芷苏的头发,生生扯下了一大把。
“美人,我好想你啊。”坛子笑得一脸的肉皱成了树皮,恶心吧唧的。
所谓的老屋子,固然是土砖做的,但比红砖水泥屋强多了,冬暖夏凉是一大特性。芷苏看了看屋子的布局,固然有些旧,但还算安稳,并且有两间房,一个长长的中堂,另有一间放杂物的堆栈。厕所是内里搭的小茅舍,厨房有灶台,清算得很洁净。每年过年,老佳耦都会用灶台炸豆腐、炸丸子,炒瓜子、花生等农作物。
这下,星火村的妇人松了口气,坛子也快五十了,等他出狱估计也已经一只脚踏进了宅兆,谁还怕一个行姑息木的老光棍。
“出去,不然我客气了。”芷苏握紧扁担,往前虚打了一下,恐吓着坛子。
坛子的脚步不稳,似是喝高了,眼睛发亮地盯着房里的人。
“砰――”的响声让芷苏吓得惶恐失措,本来觉得对方会分开,殊不知拍门没得逞,竞选了简朴卤莽的砸门突入的体例。
两人像拔河比赛似的各执扁担的一头,可一个女人的力量如何敌得过中年男人,没到三秒钟,扁担就被坛子夺下,扔到了门口。
“快出去,不然我喊人了。”
自从前次的事情产生,她的防身认识剧增,到了早晨从不出去闲荡,不是刺绣就是看书。
“你别过来,拯救啊!”声音在夜空中非常清脆,略带着颤栗。
深更半夜突入她的房间,一看就晓得他想干甚么。
入夜,她吃了饭就围着黉舍散了会步。回到房中,坐在床上照着妊妇手册做体操,没多久,就有人拍门。
芷苏疼得抽气,抓着生果刀回身就往男人身上一刺,只听男人“啊”的惨叫声,身子就软软地倒了下去。
门外的人没说话,拍门声却再度响起。
老佳耦很好,把自家曾经养孩子的一套玩意都送给了芷苏。
她的预产期是在玄月,现在气候又好,身子也还不大,能够多给孩子绣点肚兜啥的,就是衣服、鞋子也要多筹办一些。
坛子迫不及待就要撕碎芷苏的寝衣,芷苏一只手附在肚子上,怕伤着孩子,抽不出空来翻开折叠生果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