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对别的同窗不带正眼瞧的,笑迷迷地看着我,满脸褶子老年斑,笑得和鬼哭狼嚎似的。我有点不适应,躲着大爷,低着头夹着尾巴做人,背着书包清算好表情,筹办进校。这时,大爷往我这边迈了几步,趁着没人,小声道:“你和赵局长是甚么干系?”
班长吴悦悦有点不欢畅了,转头对我说:“杨百顺,现在是早读时候,回到位子上读书,不准乱跑。”
一首念奴娇赤壁怀古,读了一遍又一遍,可把钟瘦子的苦胆汁,都吐出来了。只可惜,我的语音不标准,读出来的音节,不是高就是低,还带口音拖得老长,读出来的东西,达不到诗的意境。
很快,钟瘦子清算好语文讲义,随我走了。班上的同窗,除了用心读书的,那些不消心的,或是喜好看热烈的,盯着我。而我一声不响把钟瘦子带到我的位子上,然后扫了一下那些把头扭过来看热烈的同窗。很快,他们在我的盯视下,老诚恳实地坐好位子,埋头去读书。
我回到我的位子上,放下书包,从书包里像模像样取出语文讲义,顺手翻了一页。看了半天看不懂,好几个字我不熟谙。因而我,坐在西南拐角,抬开端,扫视班上的同窗。坐在我前面的同窗,是一个戴眼镜的青蛙男,长的瘦又很乖。传闻明天,我把钟瘦子礼服了。以是,他对我充满了敬意,却又多了胆怯,不敢靠近我和我说话。
爬上主教大楼三楼,我背着书包,侧视楼下分离不均的同窗们,有说有笑,另有几个不诚恳的男同窗欺负小学妹。等我走进216班,班长吴悦悦坐在她的位子上,白了我一眼,班上其他同窗也是饶有兴趣对我评头论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