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子慕手指在他的手里蜻蜓点水地一碰，留下了两颗触感粘腻的糖果。李行之看向他，后者的眼睛亮亮的，映着木桌上的烛火。
红玉方才将侯爷夫人对南子慕不怀美意一事奉告了王大虎，王大虎就皱眉，筹算今晚直接实施打算，扎在人堆里有太多变故，还是先把人都带返来才安然。
红玉紧盯着李行之的后脑勺，轻声道：“还是理来讲，他现在应当已经没了认识，乖乖往终南山的方向走了。”
他说“送你的”这话的时候，语气里也并未掺假，没有阿谀，不为好处。
不过此人间太不承平与他何干？宫阙兴建又作土，天子即位又废黜，凡人生老病死蹉跎一世，于曾经的他而言都只不过是弹指一瞬。
比及李行之赶到之时，他已经和红玉坐在东稍房中了。
南子慕了一杯茶下去，饶有兴趣地在床上盘着腿，漫不经心的解释道：“这世上只要真天子才妖邪不近，人间天子也不弃世上管，能被天界承认的真天子即神明转世。说好听点是大慈悲，说明白些就算是下界历劫。”
“如何说？”李行之倒是很有耐烦，筹算听一下这位奶爹的倾诉。
他再三踌躇，还是不由自主地将那颗舔过的糖丢进嘴里，咬碎。
说完她不顾红玉的禁止，悄没声气地窜到了李行之的身后，李行之发觉有异，刹时握住了剑柄，向前两步后敏捷一转，佩剑也随之出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