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扭着脖子对他作揖,老癞子曾经跟我说过,越是大户人家的管事儿,越是喜好别人阿谀,你把他捧得越高,他就越信你。
“对,富娃还说了,不让我奉告别人,孙大老爷,您是菩萨心肠,可不能说是我说的……”
“比赛?比啥?”
她一说河里,我才想起闲事儿来,也不管她说我得话,从速说:“白孀妇,富娃他掉河里了,你快去吧。”
孙管事儿能做孙家老宅的管事儿,还能随便安排人进宅子,我想,那他也算是大户人家的管事儿了吧。
一起跑到了白孀妇家里,刚好撞上了往外走的孙管事儿,我俩各自一愣,孙管事儿没说啥,倒是眯着眼睛把我高低打量了一遍,我内心倒是想:孙管事儿又来找白孀妇生孩子了?
“你才跟个女娃一样,你有的我也有,你找个女娃脱了裤子看看有这个没?”
这么一想,我内心便涌上了一个主张,看着富娃说:“富娃,咱俩来比赛,咋样?”
那亲兄弟还各有各得模样呢,小雀当然也不一样。
跟富娃比赛,胜负都不算亏损,赢了我能得着一身新衣裳,如果输了也好,我恰好想晓得本身跟他那里不一样,为啥大嗓门只说我是天阉货,却不说旁人,现在看到了,也没感觉甚么,不过就是小雀长得不一样。
富娃尿的远,是男娃里公认的事情,我当然也比不过他,刚完事儿,他就提了裤子对劲地看着我说:“咋样,你输了。”
“成!”
“啥?!”白孀妇的脸白得跟纸一样,拎了裙角就往河边儿跑,嘴里喊着:“富娃,哎呦我的儿子哎……”
“那也不去,那是去服侍人的,我不去!”
“为啥不去?进了宅子就有好衣裳穿,还能填饱肚子,你也不乐意?”
我咬着草杆子说:“哟呵,富娃,你家掉金子了?你娘这么舍得给你捯饬?相媳妇儿去啊?”
“谁缩王八壳里了?比就比,我还怕了你不成!”
村头每月都有一次集市,但卖的料子远远比不上这个。
他两根手指捻着布料,看我的眼神就更奇特了,问:“哪儿来的?”
“哦?半道上捡的?”
我说:“比不比?不比我可走了啊……大壮说你喷的最远,我看他是骗我的,你就会缩王八壳里……”
“你……你等着啊,我叫你娘去!”
他明天穿的洁净,衣裳料子也好,头发梳得整齐盘在脑袋上,连脚上的鞋都是新做的,那新衣裳针脚精密,一看就是白孀妇给做的。
富娃脚底下没站稳,一滑,整小我就往河面上砸了下去,“扑通”一声,愣是把冰面砸了个大洞穴出来,而他整小我就刚好卡在冰面上。
白孀妇话说了一半,那手帕掩住嘴凑进孙管事儿耳边说了甚么,然后才说:“这小子见天儿的偷鸡摸狗,恰好从没让人抓住过现行,跟河里的泥鳅一样,滑着呢……”
我跟富娃他们玩不到一块儿去,此次逮着机遇,反比如试一把。
“得了,我不说。”他松开手,又高低打量了我一遍,说:“你小子浑是浑了点儿,可心眼儿实在,想不想进孙家的宅子?”
“缩里那也是有的,快点儿,还比不比了!”
“你如果不信我,跟去看看不就行了?”
“富娃给的!”我顺手指着白孀妇跑走的方向说:“富娃说,这是他在半道上捡的,看我没衣裳穿,就给我了。”
河边儿的水不深,掉下去也淹不死人,可也挡不住这天冷,富娃在里头冻得直颤抖,高低牙齿碰得啪啪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