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岳笑道:“这不更清楚了吗!别的都好脱手,那就剩下交趾了,我倒是不信,你看不出来?”
好你个小小的交趾,竟敢鄙弃大明天子若此!
“不消往我脸上贴金。”王岳笑道:“你做了多少事情,花了多少心机,我心知肚明。如果再自谦,就显得见外了。”
王岳含笑,“这不是看得很明白吗,就算是我,也就这点眼力了。”
俺答向西北生长,操纵从大明获得的物质,接连征讨了几个部落,建立起;广宽的纵深,最远乃至达到了里海沿岸。
再往下看,通篇都是痛骂明人残暴,他们推行仁义,讨伐暴君,并且战而胜之……这玩意如果把称呼换了,当作大明北伐元朝,估计也是说得畴昔!
啪!
张璁深吸口气,“方尚书,畴昔我们也是太仁慈,太草率了,蛮夷如此狗胆包天,我们还讲究厚往薄来,大加恩赏,只怕在人家的眼中,是我们怕了他们,费钱乞和呢!”
王岳含笑,“你的意义呢?”
前面的张璁,是个斗士,而现在的张璁,则变成了扶植者,这是一个非常庞大的窜改,从目前来看,他干的还不错。
“这就是交趾在宣宗退兵以后,对他们国人的文告……说的是他们以大义而胜残暴,乃至仁而易刁悍,终究摈除了胡虏,还痛骂宣宗天子,不过是狡童罢了!”
张璁看到这里,哪能不翻白眼啊!
“是吗?”
张璁老脸微红,让师父看出来了。
从这个摆设来看,恰是当年蒙前人对于朱棣的体例,你敢发兵动众,我就敢跑,接下来的战役就变成了两条腿和四条腿的较量,毕竟大明的马队还没有真正起来啊!
王岳笑着点头,“你的目光很好,这两处的确都是必须光复的,只不过俺答不那么好对于啊!”
张璁微微吃惊,平吴大诰?
方献夫微微咬牙,“元辅,此事的确是礼部有疏漏,我建议立即责问安南,如果,如果他们不知改过,我大明必然起天兵讨伐!”
王岳嘴角抽搐,如何说呢,貌似本身眼中的弟子,和别人眼中的,还真有点不一样啊!
“蛮夷安敢如此!”
王岳也不解释,很快就有人送来了。
张璁还真有那么一点欣欣然。
感慨半晌,王岳打起了精力,“既然你信赖崔士林的本领,那来由都是现成的。你让人去四夷馆,取来一份《平吴大诰》。”
王岳如有所思,转过天,正当中午,方献夫就气冲冲来到了内阁,连午餐都没吃。
“实在读书人想窜改,还是很轻易的,毕竟读傻了的人还是少数,只要把这些人赶出朝堂,或者发配北境,在汲引几个典范,做出一些事迹,也就轻而易举了。”
张璁翻开,情不自禁念了出来,“代天行化皇上若曰:盖闻仁义之举,要在安民‘吊伐之师,莫先去暴。惟我大越之国,实为文献之邦。山川之封域既殊,南北之民风亦异。自赵、丁、李、陈之肇造我国,与汉、唐、宋、元而各帝一方,虽强弱时有分歧,而豪杰世何尝乏。故刘?贪功以取败,而赵卨好大以促亡;唆都既擒于咸子关,乌马又殪于白藤海。稽诸往古,厥有明征。”
张璁忍不住苦笑,“我的师父啊,偌大的天下,不信大师兄本领的,恐怕就是您了……要说我们这些人各有秉承,但能担当您武功韬略的,就只要大师兄了。”
内阁集会开得相称无聊,王岳都差点睡着了……如何说呢,他乃至有种全员恶人的既视感,这帮大臣变得实在是太快了,弄得王岳不敢熟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