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天贼笑。
棉二得了花困的令,换了个方向,拍了拍树桩。前番树种消逝,树桩之上,一捧树种浮上来。
花困立即扭捏,蹭到叶桑面前:“桑桑姐姐,人家不是这个意义!你和别人都不一样,不会把树碰坏掉的!”
归彦扭脸伸长脖子,蹬了蹬蹄子。
棉二道:“此处是酸浆木。”
棉二挠头:“十二去闭关前,确也留了细妆籽种的派牌与我。你的取牌呢?”
花困却道:“百年的?为何不是千年的?”
胡天此时倒是考虑。他不要催生木灵根,他只要能有木元素接收,且能参与神魂就成了。
“哪个不长眼……的我!”最大的那只红蚂蚁翻个儿,昂首,见了花困,咬了舌头,“小的真是不长眼!”
一起悠然行来,四下风景怡人。
胡天猎奇:“琉璃台面有多少层?”
“开。”棉二一声令下,那几只蚂蚁同时向内推柱子。
一派一取,两张木牌对上,便是前番定契凭据。
棉二大步走出去,世人跟从厥后。
棉二愣了愣,点头:“天然。这本是要从辛夷界运送至仓新界,货款为九个灵石。那零头抹了,您便再付四百九十个灵石便可。”
那只大蚂蚁立时跳下桌去,回身变成个七尺黑眼中年人,哈腰:“不知小主子来了,小的有失远迎!”
再细看,琉璃台下又是一层琉璃台。台上行走多是拳头大的蚂蚁,或在树上采籽,或在琉璃台上运送,忙繁忙碌。
棉二却
胡天戳归彦,“你是没见过我真容,帅得人神共愤的我跟你讲。”
花困却只在一边抓着叶桑衣袖。将前番“最新的”“最好的”树种那番话抛在了脑后。
如果此时说了甚么话,被故意者窥测,恐要亏损。
棉二细细看了,这才松口:“如此,便同我去验货吧。”
棉二上前收了战棋,余下的几只妖蚁出了亭子,各在一柱下站定。
易箜点头如啄米:“是是是。”
细妆木是春日植株,木元素充分。提取做出细妆,才让他长出眉毛。
胡天此时不由上前一步,也是学起来。
胡天出得亭子,一道强光直照上来。胡天抬手遮住眼睛,半晌后再展开,目瞪口呆。
沈桉从荷包中数出十个灵石来,将荷包递出去。这才取出算盘来。沈桉用算盘在树种上一扫,便将树种尽数归入。
棉二转头,惊奇看向易箜:“这些酸浆木只要百年,做不出妖酒来。得要千年的方可。你同乌兰界有联络?”
少时到得一处竹林前,叶子缓缓着地。花困从叶上跳下来:“棉林到了。”
棉二却笑:“那便请沈主顾将尾款一对付了,这树种便是沈主顾的了。”
胡天猎奇靠近要去看。
闻说修真者有了神识便可外放探物,对敌应战,刺探动静,都是极有好处。虽高阶者可鉴别屏开低阶者神识,但胡天用不得灵气,遑论神识?
胡天挑眉,看向一边去。
“畴前你我未见过,我同十二却熟稔。”沈桉笑道,“几月前,我同他定了一批细妆树种,他推迟数月发货,此番我亲身来提。你还同我说甚么情面价、介中价?”
说话时,到了一处梯道。世人拾阶而下。再观琉璃台,有些间隔三丈,有些间隔只两拳。
胡天闻言顿时感慨,这是一窝孵出来多少个?
“十二十九要插手妖祭校场,克日闭关苦练去了。他俩事物都交托与我。”棉二看着沈桉茫然,“您是哪位?”
竹林前有一亭,亭内石桌上,几只红皮大蚂蚁鄙人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