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潜善如同醍醐灌顶,心中喝采,对啊,如何把这件事忘了,这但是打击宗泽的好兵器。
“你……”
倘如有一天,他们想罢相,是不是也能刹时摆布赵构?
“放你娘的屁!”
他如果点头可就太傻了,宗泽的功绩,世人有目共睹,不但把开封府管理的井井有条,还联络两河义兵,主动抗金,官方尊称他一声宗爷爷,名誉之高,一时无两,有罪也是瑕不掩瑜,不能一概而论。
赵构正在为两邦交兵的大事头疼,大师吵了半天,也拿不出甚么好体例,非常头疼,闻声有人岔开话题,松了口气笑道:“无妨说些贩子笑谈,让大师高兴高兴。”
赵构没点头。
好歹也是宰相,竟被骂作狗贼,黄潜善也怒了:“李大人出口成脏,不感觉有辱斯文吗,算了,秘闻公不与你计算,但你三番五次的包庇宗泽,又是意欲何为?莫非你也想造反?”
“恳请陛下三思。”
关于宗泽和宗颖的惩罚,已经有了论调,谁是主战派,一目了然,这些人以宗泽、李纲为首,占有了朝堂的半壁江山,黄潜善跟他们不是一条船上的人,看到这股权势昂首,内心非常惊骇,因为他们在突发事件上表示的连合有序,事前没有任何筹议,就能齐刷刷的站出来,刹时摆布天子的判定,这让身为左相的他情何故堪?
黄潜善很会讲笑话,大宋段子手一枚,当初他们一起流亡的时候,常常讲笑话给赵构解闷。
“如何,说不出来了?”
这能怪李纲吗,明显不能,但是也不能拿到台面上说,李纲非要解释的话,势需求把赵恒拉下水,不欺侮一下赵恒,说不清楚这件事,李纲性子是直了点,欺侮天子的事情可干不出来,气的脸膛通红,没法辩白。
“谁理屈词穷了,李某的忠心日月可鉴,倘若粘罕带兵攻打应天府,李某敢在这里死守到弹尽粮绝,誓死不降,敢问你黄潜善有没有这个决计,倘若没有,就不要教唆诽谤。”
“臣等皆是此意。”
黄潜善跟主战派的人没有友情,只看赵构沉吟不语,面色不虞,用笏板指着他们呵叱道:“干甚么干甚么,想造反不成,官家方才即位,就想挟天子以令诸侯,今后还了得,来人,全都拉出去定罪!”
御史中丞何栗立即出面讨情:“宗颖当然有罪,但是这支步队多是两河义兵,职员良莠不齐,士卒不成与金兵比拟,铠甲马匹更是落了下乘,胜在士气昂扬,陛下新君即位,此时治他极刑,恐怕会寒了天下仁人志士的心,还望陛下三思而后行。”
曾在东京保卫战中立下过汗马功绩的李纲,也站出来替宗泽讨情:“宗大人自从接办了开封府,开封府一扫颓相,农夫归农,贩子归商,城池民房田产商店,俱是井井有条,单此一项,足以抵消他教子无方的罪恶,微臣的定见是,宗颖撤职查办,宗泽仍旧担负东京留守。”
念及此处,黄潜善感觉必须打掉这股权势,不然他相位不稳,寝食难安。
黄潜善晓得他哑巴吃黄连,说不出来,对劲洋洋的笑道:“传闻那岳三郎是河东巨富,说诚恳话,李大人是不是收了他甚么好处,不然为安在朝堂上替那逆贼说话?”
赵构的政治聪明不差,这一点想的很清楚,他喝止世人的辩论,走下台阶,亲身把宗泽搀扶起来,叹道:“宗卿为国为民,一片热诚之心,连朕也自愧不如,岂能治你的罪,更何况,我们打不过金人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如许吧,罚俸半年,以儆效尤,至于宗颖,此时还没有动静,不知存亡,我这就派人去找,但愿他能活下来,亲身聆听父亲的教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