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朴刀哪来的?”大师齐声问。
外号‘夺天隼’的兄弟是个刺探谍报的妙手,当即正色道:“大头领,兄弟方才派人出去探听动静,得知金人方才从河东大户手里抢了一批粮食,足有八万石!”
没马没兵器,把兄弟们奉上疆场,跟让他们送命有甚么辨别,但是这肝火万丈的战意,又如何停歇?马破虏闷闷不乐的埋头吃酒,一声不吭。
这批人方才插手,还没有跟金人的主力碰过面,满怀一腔热血,难掩激愤之情,必然要跟金人血拼到底,但是马破虏方才吃过败仗,晓得红巾军和金国主力的差异有多大,就前次的战役来看,他们那些破刀烂斧子,在金国人面前如同儿戏,人家站在那边让你砍,都不必然破甲。
岳诚点头笑笑:“行事如此莽撞,我也早猜到了是你,以是这几天一向在谢家等着。”
成果就像这阴霾的天气一样令人绝望,大头领说得对,站在那边让你砍,都破不了甲,这还是陈年的札甲,甲片疏松,很多处所都生锈了,金国主力的甲胄必定更好。
瞥见谢家祖孙全都站在岳诚身后,仿佛干系很好,前次能够获咎仇人了,仓猝报歉。
缩地龙拥戴:“此言有理,倘若大头领不便利问,我二人能够一起去,暗里里寻访宝刀的来源。”
这还是他们手里比较好的兵器。
说实在的,要抢也选个不兵戈的安逸处所,相州是汴梁的北方樊篱之一,这几年常常兵戈,武库里哪有好东西,一堆破铜烂铁罢了,能用的兵器不超越十把。
马破虏和在坐的兄弟都很惊奇,这时节,哪来这么多粮食?
“仇人呢,大头领?”
但在武库里找到一副金国的札甲。
“那就不晓得了,传闻姓米。”
这红巾军方才鼓起,便在黄河北岸砍杀了几百金兵,固然支出了惨痛代价,但也打响了名声,两河一带的有志之士纷繁插手,招揽了一千多个民壮。兄弟们得知他来报恩,特地在相州府的一家酒楼设席,等仇人来吃酒,成果返来的只要他本身。
跟着吃屁都吃不到。
部属兄弟纷繁请战,要把这批粮食抢返来。
因而大师捧着朴刀去找他。
“老匹夫,这朴刀哪来的?”马破虏厉声问。
本来仇人姓岳,母亲叫姚氏,因而马破虏直奔岳家。
“八万石?”
进村直奔谢老九家。
为了考证敌我差异,札甲捆到稻草人身上,夺天隼和缩地龙领着一帮兄弟,拿本身的兵器劈砍。
“嗐,你们也不提示我,今儿个是腐败节,人家哪故意机来吃酒。”
手刀是前次兵戈带返来的,没有刀鞘,用青布包裹,揭开一看,刀锋有四五处缺口,早就砍的卷刃了,别说上阵杀敌,杀头猪都吃力。
“从辎重队口里撬出来的谍报。”
“啊呀……”
马破虏也是个憨憨,拿人家的牲口泄愤,出门又抱怨本身跑了恁远的路,连匹好马都没有,他如果晓得本身砍的是一匹突厥马,恐怕会先把本身的手给剁了。
如何办?这仗还打不打?
不管如何探听到了仇人的来源。
好家伙!
军寨第三把交椅‘缩地龙’本来是个江洋悍贼,看到这环境,给他们出主张,说这里是相州府,不如把相州府的武库抢了。
兄弟们喊了半天,才重视到老迈不欢畅,忙问:“此乃天赐良机,大头领莫非分歧意?”
就在大师低头沮丧的时候,一个后生小子提着朴刀,一刀把札甲劈成了两截!
可想而知这支步队的武装匮乏到甚么程度。
说是酒菜,实在也没啥好东西,两河一带战乱频发,连头带膘的牲口都看不见,酒楼老板本身都没肉,拿钱都买不着,兄弟们去四周山林里打了几只野兔,配上萝卜干和几样野菜,才凑出一桌寒酸的饭食,过后给底下挨饿的兄弟分了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