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龙一样的步队缓缓匍匐,一刻钟也不见挪动三尺,实在是令人憋闷,并且站在她前面的黑脸公子,时不时的转头偷看她,哪来的登徒子,好不要脸,赵福金悄悄谩骂。
还敢搭讪,赵福金都筹办骂人了,却听那黑脸公子谨慎翼翼的说:“叨教女人,能不能跟你换个位置?”
固然大师都看不懂《三年摹拟五年高考》,但这是宋朝建国以来,头一次有人提出女子也有退隐的权力,以是一众帝姬对岳诚的印象转好了几分,回想来到大名府的日子,也不见他来骚扰,感受他也不像之前那么脸孔可爱了,有鉴于此,众女闲暇时分聚在一起,还会研讨一下他编撰的这本小册子。
赵福金就迷惑了,她排在黑脸公子前面,干吗要跟她换,莫不是脑筋有病?
赵福金一脸利诱,仿佛想问为甚么用这个名字,但是显肃皇后没有答复的意义,直接把她推出去,说甚么报名停止日期快到了,催促她去国子监。
“此次科举跟之前分歧,除了经义策论,另有很多别的科目,比如经济生物数学,你也不感兴趣?”
赵福金迷惑的望着她:“娘娘这是如何了,为何非要我去报名?”
算了,排吧,娘娘有命,倘若错过报名日期,归去是要挨骂的。
“郑月娥?”
好家伙,本来黑脸公子的目标是她前面那位,赵福金愤怒之余,竟有些妒忌,仙颜无双的大宋第一帝姬,竟然被比下去了,那中年美妇莫非是嫦娥仙子下凡不成?
出于猎奇,赵福金竖起耳朵,偷听他们的对话。
“叨教……”
明天俄然说甚么寄人篱下,勉强责备的话,是不是很奇特?
传闻京师告破之时,他被乱军正法,没想到还活着。
如许真的好吗,常言道,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读书科考甚么时候变成烂大街的事了,赵福金总感觉岳诚这么搞,玷辱了士大夫的高洁形象。
两个小黄门抬着一顶小轿,把她送到国子监,之前只是在宫里群情,从没来过,明天来了一看,国子监热烈的堪比东西两市,用人生人海来描述也不为过,走到哪都能瞥见攥着《三年摹拟五年高考》的莘莘学子,要么相互会商册子里的内容,要么点头晃脑的背书,湖边乃至另有一群人在卖小抄,十两银子一套带小抄的衣裳,买的人还真很多,题估客赚翻了。
此中不但有男人,另有春秋不一的女子,上到四旬老妇,下至及笄少女,都有参与,阶层也各不不异,士绅家的女子前提优渥,从小就熟读四书五经,想来试一试也在道理当中,不测的是,很多商贾和贫农家的女子也来插手了,赵福金亲眼瞥见一个挑着扁担卖油桃的女子从报名处领了一本《三年摹拟五年高考》,喜滋滋的跟火伴说,咱也尝尝当举子的滋味。
“嗯。”
某日晌午,大师正在瞎揣摩,显肃皇后俄然走出去,招招手,把赵福金喊到外边,低声问:“你想不想报名?”
李清照略显讶异:“本来你就是太上皇钦点的书画状元,《千里江山图》的作者,失敬失敬。”
显肃皇后的耐烦已经耗尽,不耐烦的摆摆手:“让你去就去,别废话,你如果不想考,别用本名,用郑月娥报名。”
我们这位大宋第一帝姬,还真就对做学问一点也不感兴趣,她只对一件事感兴趣,穿戴和批评衣裳金饰,京师每年风行的衣裳格式,发型头饰,她如数家珍,妥妥的宋朝花瓶。
只听那黑脸公子点头晃脑的念了一首诗:“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至今思项羽,不肯过江东,叨扰叨扰,敢问女人但是易安居士李清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