勃极烈集会再次召开。
早有马队在毡帐门口等着,凡是拿起兵器的金国人,不管男女,格杀勿论!
毡帐已经烧成灰烬,赫舍里氏的聚居地一马平地,散落着几百具尸身,其他人被摈除到一处,用绳索捆住,瑟瑟颤栗的望着这支黑甲马队,还不晓得他们到底是谁,为何要对赫舍里氏下死手。
数百个马队沿着毡帐扫荡,枪挑刀劈,鲜血横飞,每时每刻都有人倒下,不过因为兀术把赫舍里氏的生力军带走了,这场一边倒的战役,很快就结束了。
完颜娄室这才展开眼,浑浊的老眼带着粉饰不住的怠倦,他说:“在这之前,微臣想问问陛下是如何教诲兄弟的,兀术不肯老诚恳实的当闲王,竟然偷走微臣的白牙令,带走四万兵马,这四万兵马来自那里,来自八大族群,如果有这些人在,八大族群何至于被一支戋戋六千人的马队剿除?”
铁与血的交战开端了。
岳诚骑马走在最前面,到了河边停下问道:“你们是赫舍里氏人?”
粘罕和兀术的征兵战略,使得他们内部空虚,族群里的壮丁所剩无几,构造不起有效的抵挡,这些氏族无一例外,都被相州铁骑给踏平了,男人杀光,女子充作俘虏。
金国的大权把握在粘罕和完颜娄室手中,完颜晟不得不问一句:“八大族群被人屠灭殆尽,你这个相国事如何当的?”
相州铁骑破钞半个月时候,把金国较大的族群全数踏平,俘虏的女子将近两千人,趁便把乌兰珠也扔了出来,让乌兰珠打头,这支娘子军浩浩大荡的朝着上京挺进。
底下辽王、卫王、鲁王等人,你看我我看你,都有点含混,他们也不晓得如何回事,身为相国的完颜娄室冷静地坐在一旁,仿佛睡着了一样,闭目养神。
岳诚的战马缓缓踱步畴昔,从背后抽出一卷筹办好的画卷,展开,扔到赫舍里氏人面前,淡淡道:“好教你们晓得,我们是来自中原的复仇者,粘罕血洗了我们的故乡,血债血偿,明天就是你们了偿的日子!”
完颜晟神采乌青的走进大殿,把送来的信笺狠狠摔到桌上,朝上面几位重臣喝道:“到底如何回事,这支俄然冒出来的马队是甚么来源,为何冲破了粘罕的防地,闯进金国要地?”
赫舍里氏人低头一看,那画卷上描画的是中原千疮百孔的气象,人们被搏斗,被欺侮,被摈除,饥肠辘辘的逃窜,饿死荒漠,尸身又被别的饥饿的百姓吞食,气象惨不忍睹。
乌兰珠回声昂首,前面一条季候性河道,冰雪溶解,河道里融出一条蜿蜒的小溪,几个妇人凑着潺潺的溪水洗衣服,粗糙的大手冻得通红,她们也瞥见了突但是来的马队,因为不认字,不晓得马队的来源,只当是别的部族的兵马,浑不在乎,仍旧挥动着木棒敲打衣服。
赫舍里氏的妇女见他喃喃自语,起先另有些奇特,厥后看他挥挥手,大群马队拔出刀剑,扑灭火把,朝赫舍里氏的毡帐冲去,猎奇顿时变成了惶恐。
俄然有个男人大声喊道:“弱肉强食,自古如此,你们汉人享用了繁华繁华,却不分给我们一丁点,我们只能去抢,不然我们如何在这天寒地冻的处所活下去?”
赫舍里氏只剩戋戋几百妇孺,瞪着惶恐的大眼看着他们,种平低声问:“这些人如何措置?”
他没有答复这个题目,又问:“赫舍里氏另有多少男人?”
“未几了,前些天四皇子兀术来了一趟,用白牙令把族群里残剩的壮丁都带走了,现现在只剩几百个,他们之以是留在这里,是为了应对寒冬,庇护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