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乔的玉琵琶俄然奏响了一曲《鹿鸣》,那美好的音符如同一股清泉,在氛围中流淌。但是,这看似轻柔的音波却包含着庞大的力量,竟将半数的算筹都震偏了位置。
跟着董卓的话音落下,他猛地一脚跺在空中上,只听一阵沉闷的响声,九条青铜锁链如毒蛇般从碑底窜出。这些锁链的链头拴着的并非刑具,而是王朗亲笔写给汉献帝的《保董疏》抄本!
小乔见状,敏捷挥动她那翠色的披帛,如同一条灵动的青龙,将残剩的算筹紧紧卷起。那披帛的帛面上,刺绣着一只朱雀,现在正伸开嘴,衔住了“暴”字的残影。
他盯着简末“汉室将倾”四字化作飞灰,俄然惨笑:“不想我王景兴的春秋笔……终是写不过霸王的枪。”言罢纵身跃入护城河,水花溅起的顷刻,河底升起九尊青铜鼎——鼎耳垂下的铁索,正缠着半枚刻有“舌”字的虎符!
火焰敏捷伸展,将冰刃熔化成一团团雾气。雾气满盈开来,构成一片稠密的白雾,将全部城楼都覆盖此中。
与此同时,三丈外的护城河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搅动,河水忽地翻涌起来。河底的沉沙在水流的感化下会聚成了“礼崩乐坏”四个篆字,而那字缝中,竟然排泄了黑稠的骊山温泉水。
周瑜见状,怒不成遏,他手中的焦尾琴收回一声悲鸣,琴弦尽断,琴身也在刹时裂成了七截。但是,令人惊奇的是,每截琴木中竟然都藏着渗入鱼油的《江东水战策》!
王朗暴退三步,儒袍俄然炸裂——内衬竟是用冰蚕丝织就的骊山川道图!他咬破舌尖将血喷向北斗灯阵:“董贼!可知‘激辩’非逞口舌之利?”血珠触及灯火的顷刻,七盏青灯俄然化作构造朱雀,喙中衔着的《论语》残页如利刃射向星纹铠裂缝!
在他的脚边,散落着七盏青铜油灯。这些油灯的灯芯燃烧着的并非浅显的油脂,而是浸泡过骊山尸油的《论语》残页。青烟环绕间,那残页上的笔迹竟然扭曲成了一个诡异的“董”字血纹,跟着轻风飘向城外的西凉军阵。
“王司徒这‘诛心雾’,倒是与骊山的构造术一脉相承。”周瑜的声音在雾中回荡,带着一丝讽刺。
但是,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当那澎湃的水浪触及到石碑上的碑文时,竟然刹时固结成了冰棱!这些冰棱如同镜子普通,清楚地折射出了三百江东后辈被残暴搏斗的惨烈气象!
五更鼓响时,王朗独臂撑在残碑之上。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王朗手中的竹简如同闪电普通腾空劈斩而下。只见那竹简上本来刻着的孔子的“仁”字,在这一顷刻俄然扭曲成了一个“暴”字!
他的话语固然轻柔,但却如同惊雷普通,震得城头的战旗无风自扬。那战旗在空中猎猎作响,仿佛在为王朗的话语助势。
“孙郎勇武,可识得这‘春秋笔法’?”王朗大喝一声,跟着他的话音落下,那“暴”字猛地炸裂开来,藏于竹简中的三百枚算筹如同暴雨普通倾泻而下!
在紫芒的晖映下,黑水敏捷固结成无数冰刃,如同雨点普通射向城楼。这些冰刃锋利非常,在空中吼怒而过,带着砭骨的寒意,仿佛要将城楼刺穿。
跟着周瑜的琴声越来越激昂,血影终究没法接受音波的打击,轰然崩溃。但是,就在血影消逝的刹时,世人惊奇地发明,雾中竟然残留着一些玉圭碎片。
而这些算筹上,竟然刻着的是江东各城的设防时候!
就在他的话音还未落下之时,俄然间,从地底传来了一阵沉闷的雷声,仿佛大地在颤抖普通。紧接着,九尊庞大的无字石碑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大手从地下硬生生地拔起,破土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