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岸的绝壁之上,袁谭身披银甲,在雪光的映照下闪动着冷冽的光芒。他怀中紧紧抱着的冀州真鼎俄然嗡鸣起来,鼎身上的陈腐铭文仿佛被某种奥秘力量激活,与董卓身上的星纹铠产生了奇特的共振,二者之间的联络让人不由遐想连篇。
这密匣的匣面上镶嵌着一个庞大的九宫锁,而那九宫锁的纹路竟然与董卓星纹铠上的裂缝完美符合,仿佛这裂缝就是翻开密匣的独一钥匙。董卓心中一动,他缓缓将星纹铠的裂缝对准九宫锁,跟着一阵轻微的咔嚓声,密匣回声而开,暴露了内里埋没的宝藏或是更深的奥妙。
“某来开路!”
董卓则深谙此地的奥妙,他将手中的赶山鞭深深插入海底,那玉玺碎片包含的奥秘颠簸刹时震碎了海底的暗礁,为他们的前行扫清了停滞。就在这时,一个惊人的气象呈现了——一只冬眠在沙土之下的墨家构造巨龟蓦地破沙而出,庞大的身躯在海风中摇摆,龟背上裂开了一道裂缝,暴露了一个密封的密匣。
星纹铠突然收紧,董卓心口的黑纹如活物游动。他望向东方初升的朝阳,海平线上模糊闪现楼船黑影——那桅杆吊挂的,竟是罗马帝国的狼旗!
就在这时,远处的海平面上,公孙度的战船缓缓从稠密的雾霭中闪现,船首镶嵌着一只狰狞的狼头铁像,显得格外阴沉。公孙度独眼戴着眼罩,手中紧握一支骨笛,悄悄吹响,凄厉的长音划破海天的安好:“董仲颖!徐福那寻求仙药的船,岂是凡夫俗子所能等闲登上的?”话音未落,海面俄然沸腾起来,十丈高的巨浪轰然炸起,伴跟着震耳欲聋的声响,数十头绑着锋利铁刺的虎鲸破水而出,它们庞大的身躯在海面上翻滚,眸子中嵌着闪动着寒光的寒玉,这是鲜卑萨满以尸蛊之术操控的“海傀”,它们服从着仆人的意志,筹办对董卓一行建议致命的进犯。
华雄挥动着沉重的陌刀,如同猛虎下山,一刀挥出,斩断了袭来虎鲸身上的铁链,那虎鲸庞大的身躯因落空束缚而蓦地翻滚,毒血四溅,倾泻在了盾阵之上,刹时腾起一片诡异的绿烟,令人闻之色变。
貂蝉从密匣中取出半卷鲛绡,绡上徐福笔迹未干:“东渡非为长生,实镇天魔。”贾诩的卦盘俄然裂成两半:“将军,玉玺完整的代价是……”
貂蝉强忍动手心的疼痛,焦尾琴的琴弦在她的指尖下割破,一滴滴素净的血珠顺着冰蚕丝缓缓滑落,终究注入了那九宫锁当中。锁芯在血珠的触碰下缓缓转动,收回清脆的声响,仿佛甜睡的陈腐构造被唤醒。就在锁芯转动的顷刻,海底俄然传来一阵轰鸣,仿佛有甚么东西正在复苏。紧接着,一座墨家构造城从深渊中缓缓升起,千年前的青铜齿轮开端咬合,收回震耳欲聋的轰鸣,徐福那传说中的楼船残骸,竟然无缺地封存于这座构造城当中,暴露了它的真容。
碣石湾的浪涛如同吼怒的巨兽,一次次狠恶地撞碎在坚不成摧的冰礁之上,激起片片飞沫,仿佛是大天然对这片海疆的气愤宣泄。董卓骑乘着他那传说中的赤兔马王,马蹄有力地踏过被寒霜冻硬的沙岸,每一步都留下深深的蹄印,彰显着不凡的气势。星纹铠的肩甲上,一块相称首要的玉玺碎片缺失,使得本来完美的防备呈现了马脚,裂缝处缓缓排泄的黑血,在极寒中敏捷固结成藐小的冰珠,这些冰珠在坠落空中时,竟以其包含的诡异力量,将沙石蚀刻出好像蜂窝般错综庞大的孔洞,令人触目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