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王帐外的风雪俄然像是被一股奥秘的力量所把持,猛地转向。暴风吼怒,暴雪飞舞,全部场景变得非常诡异。
“汉狗,你们的教唆伎俩,是骗不过昆仑神的子民的!”呼衍灼的骨笛直直地指向董卓,他的声音充满了气愤和不屑。
蔡琰悄悄地站在一旁,她的断弦琴搁在羌渠单于的头骨上,仿佛在诉说着一段不为人知的故事。俄然,她轻笑出声,那笑声在这可骇的氛围中显得格外高耸。
蔡琰的焦尾琴声如泣如诉,仿佛来自九天以外,又似从九幽之下传来,在王帐穹顶回旋回荡,然后如瀑布普通倾泻而下。这琴声如同有生命普通,精准地勾住了三头巨狼,它们被琴声所吸引,不由自主地靠近。
跟着长音的响起,藏在祭坛下的三百头雪原狼俄然破冰而出,它们的眼睛闪动着绿色的寒光,獠牙锋利如刀。令人惊奇的是,这些雪原狼的狼牙上,竟然刻着吕布画戟的纹路!
“明公,快看!狼耳上有铜环!”蔡琰的声音清脆而孔殷,她的手指在琴弦上缓慢跳动,琴音愈发高亢激昂。
左贤王栾提於夫罗手持弯刀,劈开了祭坛前厚厚的雪幕。他的行动迅猛而判定,仿佛这雪幕是他的仇敌普通。刀锋上挂着的血珠,是右贤王须卜骨都侯的鲜血,还未落地便已被酷寒解冻成红色的冰晶。
栾提於夫罗的刀尖悄悄挑起狼皮郛,但是,当皮郛被翻开时,滚出来的并不是他所等候的传国玉玺,而是浸泡在药液中的羌渠单于的头骨。那颗头骨的天灵盖处,鲜明嵌着半枚玉玺假货,而这半枚假货,竟然与祭坛地砖上的鲜卑图腾完美地符合在一起。
呼衍灼的赤豹马在血网中挣扎,终究被绞成了一堆碎肉,鲜血四溅,染红了四周的空中。栾提於夫罗的环境也极其惨痛,他的一只手臂孤零零地挂在狼首祭坛的獠牙上,身材则不知去处。
只听“咔嚓”一声脆响,青铜狼首回声裂开。就在狼首裂开的刹时,九原城地宫中的三百架“连山弩”俄然破土而出,如同一群发疯的巨兽,张牙舞爪地向着世人扑来。
董卓的玄铁战靴无情地碾碎了祭坛边沿的冰凌,收回清脆的碎裂声。他手中的赶山鞭如一条凶悍的毒蛇,敏捷卷住了那颗头骨。
风雪骤息,三百匈奴降兵俄然反戈。他们割开皮甲暴露后背——每人脊骨处皆纹着未完工的传国玉玺纹样,正与地宫深处那柄断剑的裂缝,拼成完整的“天下”
栾提於夫罗见状,神采剧变。他手中的弯刀本来是指向吕布的,现在却俄然调转方向,刀光如电,直直地劈向了祭坛中心的青铜狼首。
吕布见状,怒发冲冠,他手中的画戟猛地卷起一阵雪暴,吼怒道:“羌渠老儿的血,倒是养肥了这群白眼狼!”话音未落,他手中的画戟如闪电般刺出,戟尖刹时刺穿了狼腹。
紧接着,右谷蠡王呼衍灼的赤豹马如同一道红色的闪电,突破了冰墙,呈现在世人面前。马鞍旁,拴着的九颗人头在风中摇摆着,每一颗都脸孔狰狞,死不瞑目——这九人,竟然都是昨夜奥妙求见董卓的匈奴长老!
但是,更令人震惊的是,从破裂的头骨中,竟然飞出了三百枚青铜狼符!这些狼符在空中四散开来,每一枚的符面上,本来应当刻着“栾提”二字,但现在却都被人决计肠刮花了,暴露了底下鲜卑慕容氏的狼头刺青!
五更鼓响,如泣如诉,仿佛是天国之门开启的信号。王庭内,一片血腥与混乱,这里已然变成了修罗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