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箭!”周瑜的琴弦勾住崖壁藤蔓,将太史慈拽向安然处,“看箭楼基座!”
“江东神射?且看始皇的破云弩!”
太史慈定睛望去,箭楼底部不知何时已充满青苔——苔藓摆列的纹路,竟与困龙阵的阵图完整分歧!他咬破指尖将血抹在箭簇,第五箭直射基座裂缝。血箭入石的顷刻,地底传来机括暴响——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太史慈的第二箭如闪电般破空而至。这一箭的速率极快,如同流星划过夜空,带着凌厉的气势,直直地朝着青焰射去。
五更鼓方才敲响,箭楼顶层的构造齿轮俄然收回一阵暴鸣,仿佛是被甚么庞大的力量蓦地驱动普通。九名身材魁伟的西凉力士站在绞盘中间,他们肌肉贲张,手臂细弱,正奋力地转动着绞盘。跟着绞盘的转动,连弩的青铜机括缓缓伸开,就像是一头凶悍的巨兽伸开了它的血盆大口。
周瑜的声音在这严峻的时候响起:“子义,傀儡的双目!”
本来,这冰蚕丝上感化了大量的尸油,而尸油在碰到火焰时,会刹时爆燃成青焰。这青焰顺着冰蚕丝敏捷伸展,眨眼间便如同一股青色的大水,顺着丝线猖獗地窜向江东的粮道。
太史慈会心,最后一支穿云箭沾满护城河水,箭出如龙。箭簇穿透三辆战车的间隙,精准扎上天脉裂缝——骊山温泉水喷涌而出,遇咒文石箭即凝成盐晶,弩阵机括刹时锈死!
周瑜的焦尾琴腾空劈斩,琴弦堵截三只火鸢的尾羽。失控的火鸢撞向箭楼,磷粉遇青苔爆燃,整座箭楼刹时化作火把!董卓的星纹铠在火中扭曲,他奸笑着扯开胸甲,暴露内衬的《始皇东巡图》:“太史慈!可识得此物?!”
鄱阳湖东岸的峭壁被晨雾覆盖,太史慈的犀角弓弦上凝着露水。他伏在崖顶的乱石后,箭簇斜指三里外的西凉军箭楼——楼顶飘荡的“董”字纛旗下,十架青铜连弩正对准江东水寨的粮道。弩臂上缠绕的冰蚕丝在曦光中泛着寒芒,丝线末端拴着的不是弩箭,而是浸泡尸油的《骊山川脉图》残卷!
董卓的赶山鞭猛击空中,战车阵列齐射。弩箭竟是用骊山温泉石打磨,箭身刻满压抑玉玺之力的咒文!太史慈的犀角弓弦崩断,他反手抽出腰间短刃,刀光过处,七支石箭回声而断。
太史慈的箭矢如同长了眼睛普通,精准地钉入了铃舌的裂缝当中。只听得“咔嗒”一声,构造被触发,整座箭楼俄然落空了均衡,开端倾斜。
“公瑾,火鸢七寸!”太史慈嘶吼着射出第六箭。
图中标注的琅琊台密道俄然出现血光,与燃烧的箭楼基座产生共鸣。地底传来龙吟般的震颤,三百具青铜战车破土而出——车辕上架着的不是长戈,而是放大十倍的犀角弓仿品!
话音未落,弓弦猛地一颤,穿云箭如闪电般奔驰而出。但是,就在这一顷刻,一道黑影自云层中劈落,如雷霆万钧——竟是吕布的方天画戟!戟尖如钩,精准地勾住了穿云箭,然后猛地一甩,箭杆在空中刹时炸裂成无数碎片,四下散落。
“子义,巽位风向变了。”
但是,就在董卓的话音未落之际,太史慈的箭已经如同闪电普通离弦而出。这支箭仿佛是带着太史慈的气愤和决计,以惊人的速率穿越了晨雾。
但是,当人们看清这一箭时,却都不由大吃一惊。因为这箭杆上绑着的并不是浅显的羽翎,而是小乔连夜调制的一种奥秘药粉——“凝霜散”。
太史慈耸峙于残弩之上,他的身影在晨光中显得格外高大。染血的犀角弓被他稳稳地握在手中,弓弦紧绷,箭头直斧正下方的董卓咽喉,冷冷地说道:“这一箭,为庐江的冤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