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大寨主刚才说甚么?龙虎山的人不敢来?呵呵,看来你说得不对啊,彻夜你有得忙了。那本公子便不打搅了,你做事的时候,我不便在场。记着,本公子从将来过此处。”
霍青沉思了半分,虽不置是否,却也对探路的山贼说道:“再探!老牛山周遭十里内都给我探清楚,看是否有伏兵或者官府的人在暗中躲藏。”
被对方看轻,也是道理当中。
话说了一半后,他又换上了笑容,接道:“至于大官人能来,那但是我老牛山的大丧事,怎能不道贺?不但要道贺,还要大庆三天。大官人不必担忧,霍青那小兔崽子不敢来的。真敢来,也不足某挡着,不会让大官人有事,更不会泄漏你的身份。”
同一时候,又有另一人出去,倒是在“大官人”耳边轻语。
就在这时,老牛山的一名山贼仓促跑了出去,先喊了一声“大官人”,这才贴到余春耳边说了些甚么。
赵乾坤此时没有答话,而是将话语权交给了霍青,这也是一种“常例”。
不过稍稍和缓后,余春倒也收起了神采,大喊道:“都别他娘的喝了,从速起来,吹响号角!龙虎山的人来了...”
常常得知同业盗窟掳掠而归时,便趁着对方职员怠倦,毫无防备之下,乘机打击掠取对方的战利品,仿佛是一个心黑狡猾,又想坐享其成的主儿。
谁知,瞎猫遇见死耗子,他在一次掳掠中竟碰到了一名朱紫,自此便开端顺风顺水。
但能够肯定的是,“大官人”部下的人绝非山贼之流,起码气质上不对口。
“大当家的,老牛山的号角方才响起,看来是晓得我们来了。”
“大官人”倒是一声嘲笑,默而不语。
霍青走上前,嘲笑道:“传闻,今晨余老迈动员部下人劫了我龙虎山的肥羊?不知可有此事?莫非就不想解释一下?”
私语完以后,这两个传话的人又同时出门而去。
赵乾坤面色暗沉,冷哼一声,倒是没有回话。
余春慢条斯理的模样,拨弄着本技艺中的一把小刀,却像是对霍青的话充耳未闻。
约莫半个时候后,天气更暗。
“大官人”虽也举起了酒杯,但神采里亦不乏一丝讨厌,乃至不消正眼去看余春。
霍青说完,便抢先而去。
老牛山的聚义厅里,余春脸上挂着奉承的笑容举起酒杯,对着身侧客座上的一个青年人,阿谀道:“来,余某敬大官人一杯。大官人乃是余某的朱紫啊,能亲身来此,乃是老牛山的福分。”
本来山贼都是下山劫老百姓的道,这货反其道而行,专干搜刮同业的活动。
大场面之下,大当家没有表态之前,其他人都不会等闲发声。
他之前虽说不惊骇龙虎山的人,但一听人家到了,眼下却显得很有严峻起来。
而面前此人不问霍青,倒是先跟赵乾坤搭起话来,还犹有讽刺的意义。
前段时候寂寂知名,即便是做了多年的山贼,也混不出个熊样来。
彻夜的庆功宴,实际上就是为了这位朱紫而开的。
山贼标兵领命而去。
霍青沉思以后,点头道:“应当不是!余春再莽,也不会一点防备都没有,这时等我们来了,才去搬官府的救兵,会不会太晚了些?县衙的府兵要赶到这里,怕是天已经亮了。何况,即便是有官兵暗中支撑余春,恐怕也不会为他死拼。”
即使晓得龙虎山乃是凤阳一带的山贼扛把子,余春也涓滴没有忌讳。
余春将本身四周的山字头都给掳掠了一遍,赚了个盆满钵满后,手指伸长,竟伸到了龙虎山的地盘上。
说到最后,余春的语气变冷,蓦地起家将手中的小刀插到了面前的长桌上,横眉怒眼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