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需拘束,抬开端来吧。”
手脚、头颅……罡风如锋利却没有准头的刀,将这群女修围拢着,绞了三四遍,鲜血蔓出,肢体四散,直到半片潭水都被染红,与风逍子一模一样那名修士,蓦地道:“够了!”
“快意夫人如何有空来我这,”她假笑道,“你不该是在宗门里奉养御困道君么……”
“咦,”着白衣的修士道,“你的脸……”
轻风拂过,这最后一点灰烬也尽数散去。
便见水阁那垂下的帐幔当中,伸出一只手来,将纱掀起,一名身形高挑的修士,从帐幔中踱步而出。
俄然间,衡沉心口一凉。
他微微一笑,笑容竟似有些甜美:“我考虑着,她应当是最合适做我兄弟二人道侣的人了,此中来由,哥哥一看便知。”
他身量极高,发丝尽垂着,面庞极俊美,似有女相,浑身未佩任何金饰,仅在额系着一枚额坠,眉间悬赤红之珠。
直到弟子一声:“拜见快意娘子。”
衡沉抬眸一看,便见火线的曲桥前,站着一行侍女,最火线则是一名年青女修,边幅姣好,安温馨静的垂首敛袖。见他们来也没任何反应。
衡夫人不答,弟子也不敢多说,搀扶着她走下云舟,一行人遮讳饰掩、行色仓促,走入一座黑琉瓦覆盖的大殿,又从侧门转入后苑。
这是在首阳宗内,都甚少有人晓得的秘辛――御困峰、御反峰这二位双生峰主,生来就是运气相连,双生子之间本就有所感到,他们则捆绑得更抓紧密。一人受损,另一人必一样受损;反之,一人得道,另一人也会受益。
她情感冲动,连身上的伤也不感觉疼了,痴痴的瞧着水阁前的两名男人。修士本就貌美,这两位一模一样的双生子站在一起,一个气质暖和,一个冷冽,更是如对比镜中。
男人未语先笑,声音暖和:“这就是你新收的侍妾吗。”
“我听你门下弟子说,这些合欢宫的炉鼎,你一个也未曾受用?”
衡沉看着本身的脸,越看越沉迷。舱内世人则战战兢兢,大气也不敢出。
风逍子笑笑:“你还是对双修心存冲突吗?”
黑衣男修眉头微皱:“你俄然从宗门里出来,到这破望山脉,到底是要做甚么。”
但是这本该是极其便宜的功德,却因为这兄弟二人本身的限定,成了大费事。
风逍子只是微微一笑,并不作答。遥遥指向地上的尸身,一点极温之火飞射而出,瞬息间满地的血水、尸块,皆化为飞灰。
与衡沉一样,这名‘快意夫人’,也是合欢宫敬献上来的女修,衡沉刚过来的时候,还去拜见过她,但吃了闭门羹,现在见了人,不由神采一沉。
“世人都道我兄弟二人,同为化神,各掌一峰,”他抚着廊柱,“好不威风……可谁知,我二人竟然一命双生,且皆天生孤阳,需求以外阴相补。”
“立儿?”黑衣男人道,“蒋立?那废料,早让你将他逐出门墙,修行至今也只是个金丹。这堕月盟会才开端,竟就用掉了保命的底牌。”
她猛地睁大眼睛,便见那白衣修士,浅笑着收回击,五指间揉捏着她的神魂,语气还是和顺的:“可真是奇特,神魂的样貌,与皮相却分歧呢。”
黑衣男人蓦地振袖扬手:“这天下间,有谁能配得上我们兄弟?”
她才回过神来。
盖因御困峰主风逍,御反峰主金斩,都是天生孤阳,必须以女子元阴来均衡。
她口中的‘宗门’,指的天然不是合欢宫,而是首阳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