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心最柔嫩的一处又被他等闲地撩动。浅显里的不平凡最能让人热泪盈眶。
劈面便是这一晚碰到的最后一家美食店,店里卖着蓉城特产“三大炮”。
他一点儿也不嫌,接过纸碗放在中间,往嘴里送一口酸辣粉,再送一个裹满红糖的三大炮。
“又跑甚么,”江喻白沉声问,闷闷不乐地夸大着“跑”字,仿佛有点不欢畅了。
瞧江队长不觉得意的态度,顾小鱼更无顾忌。
江喻白不假思考:“恩,饱了,回家。”
车厢里有人在打电话,有人在玩游戏,有人谨慎地护着提包,有人粗心地呼呼睡去。紧密狭小的空间里每小我都自顾不暇,没有人在乎车厢一角里他两的存在。
列车极速飞奔。冷风肆意地吹着。吹得脸上的高温垂垂撤退。
既然江队长都不嫌弃,顾小鱼也就没甚么好说的了。每样都尝一口,剩下的十足喂给他,一碗关东煮吃下来,她竟然还空着大半个肚子去吃其他东西。
耳边是他加急的心跳声和略显无法的吐息。顾小鱼偷偷地笑。
想来有些好笑,顾小鱼偏头瞧了瞧他。
“站这里等我,”江喻白摸了摸她的脸,柔声叮咛着。跻身人群当中,仗着人妙手长,在一堆挡路的围观客前面胜利买到了刚炒好的河粉。
顾小鱼不敢不从,一昂首,滚烫的唇舌便覆了上来。
顾小鱼忍俊不由:“……噗。”
顾小鱼没招了:“……我害臊。”
宽窄巷子作为蓉城闻名旅游景点,非论日夜都人满为患。二人来得不巧,恰是人潮如织的时候,坐位区没座,顾小鱼端着菠萝饭杵在树底下一筹莫展。
“还说没跑,”他腔调更沉,“不抓着就跑了。”
顾小鱼还愣着,江喻白已经牵着她买到了她眼馋的菠萝饭。
“头抬起来。”江喻白叮咛,语气有点没法顺从的倔强,又有些没法言喻的和顺。
不晓得跟他密切了多久,回神时,她倒在江喻白怀里,大口喘着粗气。
十五块钱一份的香酥牛肉,竹叶上包着的不过三五口的分量。顾小鱼吃了一口,眼睛顺着街铺往下看,一眼盯到不远处的菠萝饭。
顾小鱼退不出去,只能深陷此中,不能自拔。
内心有点不平气,但却又跟吃了蜜一样甜。
江喻白会心道:“不羞,本身媳妇儿有甚么羞的。”
“……”顾小鱼说不过他,只好转移话题,“你吃饱了吗二白,吃饱了我们归去了。”
但顾小鱼兴趣不减涓滴。
以是那些惊心动魄,足以叫她脸红心跳的,换了个场景看来,实在也不过如此。
达到目标地时,天气已有些晚了。
如此循坏了多少轮,顾小鱼一顿晚餐吃了百莳花腔,满足得不能再满足。
一勺带糖丝的饭入口,甜美便从嘴里一向伸展到心上。
关东煮,她要吃关东煮!她从春节心心念念到现在,要跟江喻白一起吃关东煮,这一来终究有了下落。
加了鸡蛋的炒河粉充满着不成言喻的浓香。即便不饿,闻闻这味儿也不由叫人食指大动。
“恩。”顾小鱼一怔心甜,美美的咬了一口撒尿牛丸,香浓的汁水当即溢了满嘴。
不是没有来由,因为如此噜苏、如此浅显又如此简朴的糊口,是她最喜好的。
顾小鱼冷静看了他一会儿,鬼使神差地从劈面坐到了他身侧,撑着身子,对着他鼓励的脸颊悄悄地啄了一下。
没人多好呀,恰好让他们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