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吃了,”江喻白闷声道,耷拉着狗头往她脖子上蹭了蹭,一口含住她脸颊,委曲极了,“没我媳妇儿好吃,不吃。”
谁也不晓得是甚么,只晓得一道黑影从脚上缓慢地闪过,再撞入四周的草丛中,带起一片窸窣。无风主动的草叶是山林里独一的喧哗。
这恐怕是独一的安慰。顾小鱼不敢再想。
一看这场景,背面两个女人差点没吐出来。顾小鱼胃里也一阵泛酸,几不成见地蹙了眉。江喻白眸色一沉,第一时候伸着胳膊搂她,边抱边哄:“咱不看阿谁媳妇儿。”
人说北方女人仗义豪放,比南边女人大气很多。但说到底,女人家都是一样——
一条蛇身上剥洁净了才气剩下几两肉?还不敷虎子塞个牙缝的!
“耗子能长这么大?”顾小鱼不信。那东西从她脚边一闪而过,她看得清楚,体型差未几得有只猫那么大……这么大的东西竟然是耗子?这耗子是成精了吗?
见这有仇必报的架式,两个女人都不哭了,屏住呼吸,谨慎观战。顾小鱼内心一紧,越是更加惊骇。
还真是个山耗子,尖头尖嘴,毛皮乌黑发亮,尾巴又细又长。光看着就叫人恶心,再看这巨大非常体型,可不就跟成了精似得!
火已经架起来了,一条条死蛇被串成肉串,架在火堆上烧烤。
江喻白行动缓慢,右手抓蛇,左手抽出另一把防身匕首,顺着乌蛇冲锋而来的力道,一刀削上——
一瞬之间,先前还活矫捷现的大黑蛇身首异处。
顾小鱼吓得直往江喻白背后躲,正走到面前的两个女人一见这场景也不约而同地一声疾呼,怯懦点的乃至开端抽泣。
蛇和耗子不一样,不管有毒无毒,被咬上一口都够人喝上一盅的。碰到蛇可不是小事。前头几个爷们儿见势不对,也迈开了步子,要过来帮手。
江喻白眸色一沉,不答反问:“吃完了还给亲不?”
顾小鱼怕得紧,咬着唇不敢动。
深山老林里,高耸的女声听得民气悬。
这话不管如何听都别有深意。这该死的江警官,一语双关就算了,他竟然还趁机卖萌!
江队长拿蛇身给虎子打牙祭,一石激起千层浪,本来还在忧?晚餐如那边理,这一下前面几个老爷们儿恍然大悟,当场安营扎寨,开端四周网罗晚餐。
他两摆明是在照顾人,可说是照顾,又分外难堪:两女人有男朋友,他们如何照顾?拉手也不好,扶着也不成,背人更不当——穿上戎服,两人是威武矗立的纯爷们儿,一碰到女人,顿时成了两愣头青。
她是有点好笑,不由莞尔,抬手摸了摸他的狗头,用心逗他:“不给亲就不吃了?”
顾小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