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潘晓明还在“嘿溜嘿溜”的傻笑,陈刚只能暗自点头:现在你稀里胡涂的笑,要还不知收敛,说不定今后就要稀里胡涂的的哭。
大门生们扯着脖子唱,宣泄身上最后的一点精力,同时把一天练习所受的委曲、愁闷、不满、痛恨十足发散一空。
“立正、稍息,向右转、向左转,目标前面二十米,齐步――走,一二1、一二一……立――停,向后转,跑步――走,一二1、一二一……立――停,向后转,正步――走……”
“这就是我的活祖宗!”陈政把方远拉离床边,指着床上叠成豆腐块的军绿被子,“这儿是山区,早晨山风一吹,还是挺冷的。可甭管多冷,我不敢碰它、盖它,只能把它好好供着,你说,它跟我活祖宗有啥辨别?”
我传授给你们的东西,不是用在浅显人身上的。如果谁违背这一点,我教的,我也能收回。
“听我口令,开端行列科目练习!”
练习场上最独特的场景呈现了,不管是哪个行列行动,方远和陈刚的行动都是极度整齐齐截的,乃至两人摆臂的幅度,踢腿的高度都涓滴不差。
更可疑的是,苍蝇本来是要撞向方远的,而当时底子就没有一丝风!
军训宿舍,十二人一间,格式跟燕大门生宿舍没啥不同。
以方远的聪明、对周身肌肉骨骼的节制和力量的应用,走行列,过分毛毛雨了。如果行列有强迫要求,一步跨出必须是七十五公分摆布,那他跨一步就是七十五公分,偏差必然在一毫米以内。
练习场上,一个个方阵席地而坐,展开拉歌比赛。
大风天也没见哪个嘴巴里会刮进苍蝇的,这点风就能不偏不移的把苍蝇送进潘晓明嘴里去?
“得了吧,你还不懂如何叠豆腐块呢。另有,你觉得方凳是压路机呀,我试过,不轻易。”陈政回绝了方远的发起。
一二三四五,我们等的好辛苦!
“方远走的不比陈教官差呀。”
不过对事件后续的猜测,陈刚就错的太离谱了,如果潘晓明持续针对方远,方远当然不会听之任之,让潘晓明当众尿失禁或轻微脱水中暑晕倒,估计会做得出,但要说方远会下黑手狠手,那绝对不成能。
“对,太帅气了,就像阅兵式上的仪仗队。”
《打靶返来》、《连合就是力量》、《弹起我敬爱的土琵琶》……
“仪仗队员是漂亮帅气,可比起方远来,还是差了一点点。”
行进中的方阵停了下来,一个向右转,面朝陈刚、方远的方向。
“现在,学员们观赏我和方远的行列树模。”陈刚以标准的跑步行动,跑到方远身边,敏捷调剂法度,和方远站在一向线上,“学员方远!”
中间宿舍的推开门,出去讲:“方远,陈教官有请。陈教官就住我们楼上,404室!”
要我唱,偏不唱,你能把我如何样,如何样!
不平不可了,看几遍树模就能做出教科书般的行动,并且涓滴不显生涩,莫非方远这家伙是走行列的天赋?如果换个场合见到这一幕,他会极度思疑方远是全军仪仗队的现役甲士。
……
“本来我另有点设法的,凭啥方远能够晚来这么多天?”
陈刚对“苍蝇事件”的猜测大抵精确,不过就算他脑洞大开,也不会猜到送苍蝇进潘晓明嘴巴的真是风――方远掌控的风。
这是徐庆总教头说过的话,他的话,陈刚确信无疑,徐老是武道妙手不假,可他同时也是一个有着二十几年军龄的中原初级军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