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话,偌大的杭州城,如何没有兵了?莫非狼兵士不是人吗?他们有三五千,就驻扎在城外!”
“彭头人好眼力!”唐毅平静了一下,说道:“彭头人,看在胡大人的面子上,该请我出来吧!”
胡宗宪一脑门子的官司,强压着肝火,问道:“何大人,狼兵士打你,总要有个启事吧,你能不能说说?”
彭翼南这下子可傻了,三十万两,充足他们一年的军饷了,是向何茂才要的三倍之多!这小子是甚么人啊,如何一脱手就如此风雅?
唐毅懒得管这些,他从怀里取出一个小本,又拿出羊毫,取出一个特制的银盒,翻开以后,内里是专门的墨水。
“你不是胡大人的师爷吗?”
来到了正厅之上,已经堆积了好几位官员,坐在中间的五十出头,留着山羊胡,恰是巡抚郑永昌,在中间还坐着杭州知府马宁远等人,大师都愁云满面。
青石路上,一骑疾走,唐毅用最快的速率向城外冲去。他实在是不肯意看郑永昌那些人的无耻嘴脸,贪银子的时候,一个赛两个,真正让他们干活,就一推二六五,恐怕担一点任务,唐毅就不信偌大的杭州城就弄不出十万两银子,说白了就是谁都不敢承担救援倒霉的罪名,成果只能眼睁睁看着王忬遇险。除了无耻和饭桶以外,实在是想不出任何词汇描述他们。
“中丞大人!”胡宗宪豁然站起,吼怒道:“总督大人乃是朝廷钦命的封疆大吏,他如果出了点不对,我们谁都别想保住脖子上的脑袋。你们如何还这么宁静,莫非就不晓得救人要紧吗?”
兵士们一愣,还没见过这么横的呢,有人急仓促跑出来,未几一会儿,彭翼南从内里走了出来,看到唐毅,他皱了皱眉。
除此以外,唐毅也把浙江的宦海摸了一个透,王忬身为总督,天然执掌最大的权益,不过浙江的巡抚郑永昌,布政使,按察使,这些人都是严党,或者靠近严嵩的,没少和王忬明争暗斗。
郑永昌一脸苦兮兮的,说道:“胡大人,不是本官不想救总督大人,实在是本官束手无策,还请胡大人谅解。”
郑永昌被说的老脸通红,手足无措,半晌叹口气,“胡大人,稍安勿躁,不是我们不想帮手,但是杭州城中,一个可用的兵将都没有,莫非你让我们出城送命吗?”
“戋戋三张纸,就说是十五万两,你如何不说是三十万两,一百万两?”
俗话说保暖就那啥……唐毅不由得想起了王女人,从都城南下,也没来得及回太仓看一眼,就跑到了浙江,只能和小丫头靠动手札倾诉衷肠,从字里行间唐毅看得出小丫头固然死力装着安静淡然,但那种骨子里思念是骗不了人的。这个期间的女子多数都太纯真,特别是如同王悦影普通的纯粹的女孩,一旦动了情。就像是决堤的大水,一发不成清算……
“站住,你是干甚么的?敢闯总督衙门!”守门的兵士一下子拦住了他。
“先生,大事不好,快跟我出来。”
胡宗宪不置可否,坐在了最后一张椅子上,双手按着大腿,问道:“中丞大人,到底是如何回事,还请见教?”
迈着大步,走到了虎帐,唐毅一屁股坐下来,有兵士送来了一杯白水,明显报酬不高,连闻名的土家油茶汤都没送来。
冲到了狼兵士的营门口,飞身上马,直接往内里冲。
唐毅气得鼻子都歪了,这帮看门的都是一个德行,狗眼看人低。正在他焦心肠转了转去之时,胡宗宪飞步仓促,跑了过来,一见唐毅,仓猝伸手拉着他往内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