闽浙总督啊!
郑永昌把脑袋晃得和拨浪鼓一样,赶紧否定道:“老何,没去救督公,是我的罪恶,我不也是没银子,你该晓得。”
郑永昌一听,倒是几次点头,自傲心一下子上来了。
郑永昌面前稳定了一下心境,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才仗着胆量走进了病房,浓厚的药味直刺鼻孔,王忬面色如纸,靠在床头,闭着一眼。
病床上的王忬,不动声色看着,见郑永昌神采发红,凝眉瞪眼标模样,心头悄悄好笑:“行之说的没错,公然是利令智昏啊!老夫再烧一把火。”
“十……额不,五天,只要五天,下官不吃不喝,也要办到!”
“那老夫就等五天!”王忬顺手拿起一份折子,用心翻开,让他看到,上面就写着保举郑永昌代替本身的总督之职如此。
郑永昌忙凑过来,笑嘻嘻说道:“小兄弟是那里人,本官如何没见过你?”
王忬几次点头,伸出大手,拍着唐毅的肩头,哪有一丝的病态。
郑永昌说着大哈腰九十度,憋得脸通红。他并不能看到,在王忬的嘴角闪过一丝对劲的笑容。
“死不了,让倭寇砍了两刀,幸亏胡汝贞援救的及时,不然我还真保不住这条老命了。”
“督公在上,下官鄙人,情愿调查通倭大案,找出暗害督公的凶手,揪出宦海的败类,督公如果不承诺,下官,下官就不起来!”
“郑大人。”
郑永昌只感觉饿了三天,俄然一个庞大的馅饼从天而降,把他都给砸晕了。
郑永昌面前一亮,鼓掌说道:“必然就是你干的,贼喊捉贼,你想骗谁啊!”
郑永昌悚然一惊,强压着冲动的心,低声问道:“督公,您有线索吗?”
王忬叹口气:“你是巡抚,要管着全省,难处也不小,老夫内心头明白。我这一次怕是没法当总督了,留下的这个位置,看来看去,你最合适啊!”
郑永昌俄然起家,向王忬深深一躬。
“快快起来,郑大人,老夫立即把抓来的人给你,你要几天能查出来成果?”
通报以后,进入了府中,恰好碰到了在病房内里煎药的唐毅。
如何建功,明显不能跑到火线和倭寇拼,王忬都差点掉脑袋,本身也好不了。既然不能兵戈,那查查案子总行吧!
他是嘉靖十四年的进士,比起王忬还早了两科。在宦海中打拼了十几年,同科的很多都当到了侍郎,尚书,凭甚么他不能高升一步!
“坐吧!”
“是。”郑永昌半个屁股搭在椅子上,探身问道:“督公,您的身材还好吧?”
送走了郑永昌,王忬在病房又躺了一会儿,内里脚步声响起,唐毅笑嘻嘻走了出去,冲王忬比了个手势。
郑永昌不信何茂才,而何茂才一样不信赖他。这两位是越说越僵。说到了最后,几近干脆不欢而散。
郑永昌仓猝点头,陪笑道:“都是自家兄弟,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吗!”
“郑大人谦善了,老夫此一役固然身负重伤,但是好歹毁灭了普陀的倭巢,王直单身逃脱,其他的倭寇头子都不成气候,今后东南的抗倭就会轻松很多。你在处所多年,措置粮饷军需,还不是小菜一碟。”
何茂才矢语发誓,郑永昌是一点不信,他的书房密室还放着五万两银票,何茂才这家伙贪得无厌,光是不出兵救人就值五万两。如果再出售谍报,那是多少银子。就凭他尽是肥油的大肚子,就不晓得捞了多少好处!
看到这里,郑永昌再没有思疑,浑身血液收缩,干劲爆表,东南的花花天下都是他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