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用说么。我又不是痴人。”徐渭鄙夷地说道:“天下谁不晓得山西票号,权势薄弱,不向他们乞贷向谁乞贷。”
“山西人要的是茶价稳定,茶叶每上涨一钱银子,他们就要少二十万两的利润,的确是在他们身上割肉,是可忍孰不成忍。”徐渭嘿嘿笑道:“行之,现在的关隘就落到你的身上。”
你还装蒜。
不过……王崇古和晋商一旦和大户站在一起,那就不是一加一大于二的题目,就比如晋商简朴地宣布减少收买茶叶量,茶价就有回声崩塌,本身的尽力就付诸东风骚水。
就拿往年来讲,一斤茶叶在一钱银子高低,运到西北和辽东,五十斤茶叶就能换一匹上好的战马,在北方也值十五两银子,而五十斤茶叶的本钱不过四五两,一匹马就能赚十两银子,如果贩运到江南,那可不得了,上好的战马六七十两都有价无市。
看来山西人获咎不起啊!
“文长兄,你真把我当作了活神仙不成?”唐毅失声笑道:“你前面的判定是对的,但是前面却一定。如果王崇古真的和姑苏的豪商连络,凭着他们超强的气力。足以碾压我们。”
“就看你有没有胆量了!”徐渭冲动地说道:“我看是赵永芳这些人撑不住了。才请出王崇古施压,只要行之顶住压力。持续推升茶价,从晋商手里抢下一块肉,那但是再好不过了!”
唐毅脑中不断闪过无数词汇:东南、豪商、票券、百姓、商品……对了,还缺一样东西,那就是票号!
每年马市买卖的数量按照官府的统计在三万匹摆布,众所周知,大明的统计比后代还不靠谱,唐毅估计从北方流入的马匹每年应当在五万到七万匹摆布,起码翻一倍。
“非也,我是有自知之明,说到底我的根底太浅,远远比不上他们。”
沉默了好久,唐毅终究咬了咬牙,“来人,备车,我要去见知府大人。”
果然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