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休要胡言乱语,三爷几时卖过四百万石粮食?”
“姓唐的,你读的是孔孟之书,学的儒家之道,可别忘了,我就是孔家的后辈,你敢欺师灭祖不成?”
“三爷。您稍安勿躁,听我给你讲讲。这出戏实在非常有事理,写实得很。”唐毅笑道:“侯先生和你没有买卖来往,你没卖给他东西,他也没买你的东西,这就比如关羽和秦琼,底子就是毫无干系的人。硬逼着他们打起来,就是你孔三爷的霸道在理。你本身笨拙无知,收了假银票,还敢出来丢人现眼,不感觉寒伧吗?”
于公于私,唐毅都不能让孔尚文得逞。
“说得好!”
真会挖坑啊,本身不认下都不成。孔尚文咬了咬牙,怒道:“买卖来往,你情我愿,有甚么好说的!”
提到粮食危急,看戏的百姓感到最深,他们方才从恶梦中走出来,凡是囤积居奇,为虎作伥的好人,都被百姓打死了好些。
撩开上场门,唐毅笑眯眯走了出来,深深一躬。
王悦影见到一群人威胁恐吓,欺负小老头,心中的公理感爆表,眼睛紧紧盯着老神在在的唐毅,固然抿着嘴不开口,可让他出面的意义透露无遗,而唐毅呢,早就看孔尚文不爽。
孔尚文一见唐毅,不由得吃惊道:“是你?”
“哈哈哈,粮食买卖我无话可说,但是要卖多少粮食,才气代价四百万两?就遵循一两银子一石计算,三爷一次买了四百万石,一亩地产粮不过一石多,四百万石粮食,怕是孔家名下要有上千万亩的地步,只怕大明第一地主就是你们孔家吧?”唐毅煞有介事地算着。
现在孔尚文竟然也掺杂出去,大师不止对他恨之入骨,就连背后金灿灿的衍圣公招牌也变得暗淡无光。
“孔三爷,你未免太不讲理了,据我所知,那些粮食你是遵循二十两一石卖的,这里只要四百万两,也就是说,你还赚了二百万两,戋戋三十万石粮食,就赚了这么多钱,还敢得寸进尺,不知好歹,真当没人敢动孔家人吗?”
“银票还能有甚么来了,做买卖来的呗!”
唐毅说完,逼视着孔尚文,仿佛气愤地雄狮。
“赏啊!”
刹时唐毅变得声色俱厉,大声吼道:“孔尚文,你的话和孔家千年威名实在是太不相称了!堂堂贤人苗裔,竟然投机赢利,搜刮百姓民脂民膏,操控市场,巧取豪夺,哪一样是孔家该做的?你还觍颜说我不该和你作对?我问问你,倘若孔贤人活着,见到你这类违孝子孙,贤人该当如何?天不收你,历代先人还不收了你!”
背景的班主吓得变颜变色,盗汗津津,唐毅安闲一笑,“不消惊骇。有我顶着。”
唐毅毫不害怕,孔尚文还不是靠着衍圣公的招牌。别人怕你,小爷可不在乎。
“唐毅,你欺人太过!”
唐毅没有理睬他,而是持续大声疾呼,“正因为孔贤人如此尊崇,以是任何对贤人清誉有损的事情,都要果断毁灭,毫不容情,哪怕是贤人的后代子孙也不成。”
“小子,你胡说八道!”
“三,三十万石。”
最后一句话几近是吼怒出来的,这就是诛心之论,也是孔尚文最善于的手腕,只要不敢否定孔贤人,就要诚恳听我的摆布。
要不是孔尚文打手浩繁,大师伙早就冲上来,把他痛扁一顿了。
很明显孔尚文贪婪傲慢,涓滴没有值得尊敬的处所。
“不错,恰是鄙人,没想到三爷也喜好看戏,你看看我编得这一出如何?”唐毅嬉笑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