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啥说的,唐毅咬着牙,挥动匕首,只听惨叫连连,胳膊都被砍断了,唐毅立起眉头,好像恶鬼附体。
直到此时现在,他终究见到了比严世藩还狠,还神的人物,最要命的这家伙还年青的要死!要死不弄死他,今后迟早要死在他的手里。赵文华用力甩头,这个荒唐的动机却如何也甩不出去,并且还更加根深蒂固,枝繁叶茂。
装了这么长时候的孙子,真当小爷是面捏的!
蓦地。郭天彪从靴子里抽出一把匕首,吓得赵文华一条,心说这位不是气急了,要杀人吧?
唐毅一转头,顿时吓得亡魂大冒,只见一群提着军人刀的家伙,正从芦苇丛中蹿出,怪叫着跑来。(未完待续。)
唐毅庇护着赵文华,就往船尾跑,那边有一艘划子,能够逃生。唐毅也不客气,他把藏在靴子里的一把匕首拿了出来。
一边跑,郭天彪一边说道:“唐公子,我在江里游的时候,仿佛看到了一支船队,正往这边过来。”
“……六亲不认,众叛亲离!”
“郭懦夫,你另有家人?”
赵文华方才探出头,就来个狗血喷头。
到了江面上,大船当中爆炸声音还接二连三,不时有人惨叫着掉到了江里,另有两个倭寇跳进江里,扒住了唐毅的船帮。
他们不敢懒惰,一起喊着号子,花了一刻钟,总算是到了岸边,渡水登陆,赵文华一屁股坐在岸边,两条胳膊已经粗了一大圈,竟然是荡舟划得水肿了。浑身力量被榨得一干二净,连话说的精力都没了。
有人要问,郭天彪是贱骨头吗,唐毅这么摆布,反倒感激涕零?实在说穿了,是脾气使然。
八个字,如同八道雷霆,砸在了郭天彪的身上。他扑通跌倒,眼中泪水流淌,哭得仿佛孩子。
“船队,是来救我们的吗?”
“哎呦!”唐毅看着他的背影,才如释重负,这么一会儿工夫,他的后背都被汗水湿透了。
赵钦差脸都绿了,唐毅可不客气,冒死把他推出去,两边冒死谁晓得如何,从速找个机遇逃命要紧。
“对对对,招安好,招安好啊!”赵文华在一旁插话,唐毅一瞪他,吓得仓猝闭上了嘴。
唐毅身形快如闪电,猛扑向一个玄衣壮汉,匕首在脖子一划,鲜血喷出五尺,大汉到地,挥手又是一匕首,恰好刺中一个出刀男人的软肋,双手用力搅动,拳头大小的伤口,肠肚一起流出,眼看活不成了。
他出身小康之家,本来也想着读书长进,不幸的是朝廷严格海禁,家里的商船被拖到岸边烧毁,一夜之间,家道中落,再也没法读书。他愤而驾驶划子,投奔倭寇。料想当中的大秤分金,小称分银。大碗酒,大口肉,并没有呈现。
三十年前昂首严东楼,三十年后佩服唐行之!
他和赵文华一人一只浆,拼了命地划动,划子艰巨地驶离大船。
只是面前还是逃命要紧,赵文华强压下冲动的心机,他真想张嘴好好安抚郭天彪一番,顺利把这家伙收到麾下,幸亏唐毅警告过他,赵文华只能闭上嘴巴,一双眼睛几次给唐毅使眼色。
“唐公子,等等小人。”
当几年和尚也没有甚么不好,反倒能以全新的身份重新开端,的确是求之不得。
七尺男儿,叛变祖宗。落草为寇,还干如此下作的事情,他另有脸见故乡父老吗?惭愧,气愤,悔怨,塞满了他的心头。
两小我如释重负,他娘的总算从鬼门关跑出来了。
唐毅非常平静,微微一笑:“郭懦夫,投奔倭寇和卖国投敌毕竟不一样,你又何必寻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