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是削发人,唐秀才赶紧抱拳,谦逊说道:“大师谬赞了,愧不敢当。”
和尚寿眉一挑,呵呵笑道:“老衲削发在普济寺,月火线才到了天妃宫,法号了真的便是。”
唐毅回到了竹楼,看了一会儿书,就有些头昏目炫,身材还是衰弱,躺在小床上会周公去了。
“归君子家又没逼迫,是我本身情愿写的。”
“那您一天抄了多少佛经?”
真是转性了?
“爹,您吃了吗?”
练摊写字,落魄墨客最轻易的职业了,看看老爹的模样,也干不了别的。归正也不希冀他发财,能临时赡养爷俩就成了。
朱掌柜的眉开眼笑,仓猝伸谢:“唐爷,有劳您了,转头我就找人刻上匾挂出来,有您这几个字,买卖包管好。”
“洁净是洁净,但是加起来,能值一两银子不!”唐毅嘲笑道:“您字写得那么好,又穿得这么破,不是落魄墨客是啥?心中能没有愤激吗?这反面废话一样!”
太阳真的从西边出来了,看老爹的模样,也不由唐毅不信了。
“这就对了!”唐毅用力一鼓掌,吓得唐秀才一跳。
一觉醒来,天气已经黑了,老爹却没有返来。不是出事了吧,唐毅吓得仓猝坐起,穿戴好了,就筹办出去看看。还没等起家,房门大开,唐秀才闯了出去,手里拿着油纸包,乐颠颠晃了晃。
“爹,你明天摆摊写了几份?”
“今天下午抄了半本地藏经。”
唐秀才蹙着眉头,俄然笑道:“对了,毅儿,爹想到了一个活儿。”
“好,真是好!朱掌柜的,你可赚到了!”四周人不断赞美。
“两份家书,挣了二十文,买猪头肉三文钱,还剩十七文。”唐秀才说着把铜钱取出来,放在桌上,“拿去吧,明天早上买包子吃。”
“那还不是一样啊,您如何不想想,他为甚么要摆在你面前,还不是做戏吗!”
“毅儿,你别老是一惊一乍的,都是我志愿的。”
“摆摊写字啊,我记得天妃宫前面就有写字摊,有了真大师坐镇,今后天妃宫香客必定越来越多,写字的也会多起来。对,就这么干了,毅儿,你先回家吧,爹这就去天妃宫。”
“妙哉,飘若浮云,矫若惊龙,疏瘦如寒冬之枯树,拘束若严家之饿隶。没有十几年的苦工夫可写不出来啊!”
“阿弥陀佛,施主笔迹息淡空灵、萧洒天然;用笔遒媚超脱,伎俩既平和又奇崛。只是老¢,衲为何感觉此中有些许不平之意,莫非施主心中愤激吗?”
“不去天妃宫还去哪啊?”唐秀才眼睛一瞪:“你小子是不是还思疑了真大师?那可真是一名助报酬乐的高僧,不要老用肮脏的心机惟人家。你爹本想摆个写字的摊子,但是笔墨纸砚,桌椅都没有,恰好碰到了大师身边的小沙弥。没多大一会儿,就把我请了出来,聊了一会儿,大师晓得我的处境以后,免费借给我桌椅,还给了一套全新的笔墨纸砚。更在庙门口划出了块最好的处所给我摆摊。多大的恩典啊,等我们发财了,必然不能忘了。”
“也不能这么说!”唐秀才叹口气,说道:“了真大师刚到天妃宫,内里油漆彩画,春联题字都脱落了,另有很多佛经虫蚀鼠咬,残破不全,都要重新誊写。大师的桌子上就摆了一大摞。我看他辛苦,提出帮着他誊写经籍,你可要记得啊,爹是主动提出来的,不是人家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