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毅俄然慷慨激昂起来,声色俱厉,说得和真的一样!
“不能,老夫也猎奇呢!”
“哼,这小子鬼着呢,老夫固然看不出他如何赢利,但是老夫晓得,这小子毫不会亏损。并且还会大赚特赚,为师说的对不对?”
“我们能不能不这么俗气?”
唐毅正说得欢畅,就听魏良辅哼了一声:“老夫总算是明白了,你小子说说,你这内里安排了多少圈套?把笔墨纸砚订的那么低的代价,是不是吸引更多的读书人前来?然后让他们对你的园子起了猎奇之心。然后就一步步进入你的圈套当中!为师教你的君子之道都哪去了,光晓得玩小人伎俩!”
“恩师经验,弟子有一点就教。”
“讲!”
再说句不客气的话,花在唐毅这里,总比扔在秦淮河上要好吧?
“想不到啊,真是想不到!”王世懋不断地点头晃脑,大惑不解地问道:“表弟,我敢说我们太仓,往大了说,全部江南,都没有卖的这么便宜的,你是如何筹算的?”
其次,文人最看重的就是科举,唐毅聘请名家讲学,不管真假,起码噱头充足了。
他们正在说着,洁净清爽的小厮托着托盘,一道道色香味俱全的美食,闪现在大师的面前,特别是清冽的美酒,闻一下就要醉了。俄然乐曲响起,婉转动听置身此中,恍然如同瑶池。
“这是何物?”
大师聚精会神听着,唐毅笑着解释道:“最顶级的会员是一呈兄这类申明远播的才子,他来这里统统花消都是免费的,如果有了佳作,我们还会免费刊印,帮着传播。次一级也如果县门生,最好有秀才功名,颠末几次科举测验,他们来这里也能够享用半价扣头。头两级的还能够保举亲朋老友,肯定才调出众,便能够成为会员。再次之,就是浅显会员,只要每年交纳二十两银子,便可之前来。除了会员以外,临时起意,想要出去,每次二两银子。”
“弟子的设想当中,可有侵害甚么人的好处?”
“好设法,这里的确有东风劈面的感受啊!”王世懋赞道:“表弟,对了,你还没说如何赢利呢?”
“对了,算我一个,我也要!”
“这就够多了!”
“说。”
唐毅还不晓得,他这番表示直接的结果就是学业增加了十倍不止!
唐毅这套在后代烂大街的会员轨制,在大明朝还是新奇玩意。前两级还算好说,但是浅显会员竟然要二十两银子一年,差未几是浅显人两年的支出,你可真敢要啊!至于二两银子,那就和抢钱差未几了,饶是这三位见多识广,心脏强大,也几近昏倒!
“我也要!”
“哦?另有甚么新奇玩意?”曹大章笑着问道。
曹大章把玩了一会儿,不美意义地说道:“这里弄得高雅非常,鄙人恨不得每天都能来,就怕把唐兄给吃穷了!”
如果说有丧失,只是浅显会员,当然另有那些家大业大,大肆消耗的。但是人家有钱,情愿如何花,你能管得着吗!
唐毅笑着喝了口茶,润润喉咙,煞有介事说道:“表哥,天下豪门后辈何其之多,苦心肄业而不得,有人用苇叶编席抄书,有人在沙土上练字。唐毅鄙人,也成贫苦过,深知肄业之艰,如何有脸在笔墨纸砚上赢利!今后每逢月朔十五,年节我还会打折贬价。所然我学不来‘安得广厦千万间,吾庐独破受冻死亦足’的心胸,但是力所能及,替学子们减轻承担,乃是我的本分!”
魏良辅算是把门徒看破了,唐毅陪笑道:“师父您这话可就冤枉弟子了,弟子这么做但是有启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