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毅把官帽椅卖得那么便宜,当然不是他知己发明,而是放长线钓大鱼。桌椅板凳都算是小件,用料少,代价也不高。真正赢利的是雕花大床,是红木大柜!
“好,真是好!”
如果没有酒精拯救,只怕早就死于传染激发的败血症。饶是如此,他还是花了一个月的时候,才规复了安康。
这家伙勾搭胡氏,给本身戴绿帽子,还把关头谍报送给胡氏,稀里胡涂下狱,差点丢了性命。出来以后,本来跟着他在船埠混得老兄弟,一概斥逐,全都打发还家。当然另有一个例外,那就是徐三!
就拿最费工吃力的千工拔步床来讲,一个工匠需求三年多的时候才气做好,是以才有“千工”之说。
唐毅计算过,如果采取标准流程,招募几十个,上百个木工合作制作,几天以内就能制造一张大床。
“哈哈哈,小相公才是真正点石成金的天赋,雷七跟您混了,才晓得以往经商都他娘的是瞎忙活!”
酒精买卖对于庞大的锦衣卫来讲,底子不算甚么,周朔把事情交给了江南千户邓振中全权措置,唐毅也不好总和锦衣卫打交道,就让雷七出面。
扑通!
在乡间这段时候,徐三宁肯本身饿着,冻着,也不让雷七的儿子受一点委曲。当雷七策动统统人手,找到徐三的时候,他正躲在山神庙里,用一只手艰巨地烤着母鸡。另一条膀子因为偷鸡已经被打断了。
“哈哈哈,小相公说话就是让人佩服,成了,赏个脸,我们喝几杯吧!”
“小相公,我们先说哪件?”
“呵呵,小相公,实不相瞒,之前我部下也有两个酒坊,专门制作烈酒。我们江南粮食多,山东那边好烈酒,来回贩运,挣一个辛苦钱。实在我们的酒坊也有了蒸馏工序,不过量蒸馏几次。对了……小相公,我私行做主,和锦衣卫的邓千户参议的时候,把给锦衣卫的酒精代价打了半数,别的还承诺他们,卖出的烈酒和酒精,有三成收益归锦衣卫。”
只是西北不平安,东南一样也如此,倭寇越来越猖獗,真不晓得那里才是承平之地。想到这里,唐毅更加愁闷,手中的匕首几次行动,一条条羊肉塞进了肚子里。
“嗯,不能光靠采购,还要和运木料的海商搭上线,最好能遵循我们的要求运送最好的料过来,几年以内,要把江南的硬木市场都给把持了。”
唐毅眼睛眨了眨,笑道:“听掌柜的口音,仿佛是西北人!”
规复过来的雷七,重新拿回了财产,陈梦鹤也把胡彬掠取的财产都还了返来。但是经此一劫,本来的客户都断了联络,曾经堆积在部下的兄弟都没了踪迹。雷七空抱着一堆银子,却要坐吃山空。
先通过便宜的桌椅板凳抢占市场,出货量充足以后,采购也多,如许就把高低流都给抓住了。其他的木事情坊多数保持不下去,然后再脱手,把他们收编过来,全部家居制造的买卖就都握在了手中。
听完雷七的先容,唐毅也明白他的心机,如果不给锦衣卫一些长处,这帮人哪会经心极力地办事。现在有了三成利润驱动,酒坊的事情,就是他们的事情,酒坊好了,他们的腰包就会鼓起来,不愁这帮人不卖力量。
光靠着空有一肚子主张的唐毅办不到,靠着两眼一争光的吴天成也不可,能够说,雷七才是阿谁着力最多的人!
到时候还能够和昌文纸店连络起来,先征服文人,再征服社会,唐毅能够高傲地宣称:我卖的不是商品,卖的是糊口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