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都是猛龙绝技队的打工仔啊……
两名小弟扬脚一踹,将两个飞车仔踹倒在地。
“砰!”
“饮完茶,闪人吧。”
碧青色的龙泉瓷四分五裂,一块块瓷片散落灰尘。
张国宾端起茶杯浅浅饮下一口。
张国宾却语气冷酷瞥过他,看向晋立民道:“小弟出事,大佬扛,小弟肇事,大佬背。”
屯门。
“宾哥,饮茶。”
“愿赌不伏输!”
“你要为小弟的事给我个交代……”
社团平时靠做私运车揾水。
“接下来。”
一边慢条斯理的折起袖口,一边迈步绕过圆桌来到劈面。
“讲数。”
罗立贤坐在中间很局促,有点不安。
晋立民重重放下茶杯,原觉得是普浅显通的讲数饮茶,却没想到小字辈要来教大佬做事,在一干兄弟面前大感丢脸,当即大声斥道,抢护回面子:“太子宾!你够资格教我做事,拿甚么辈分跟我话和记面子?”
只要张国宾一声令下,当天就能带人铲平大兴社,将大兴社坐馆,红棍全数斩死,沉海,不过是名声刺耳一点。
“哒!”
张国宾微微皱起眉头。
阵容最盛时门下会员超五千人,为新界第一大社团,可江湖风云窜改,颠末几十年的演变,大兴社只剩屯门烂角咀,龙鼓滩两个地盘,三百多号人。
“约大兴社的坐馆晋哥出来讲数!”张国宾丢掉手中的烟蒂。
大波豪、东莞苗、咸水带着二十几花样口兄弟,清一色西装坐在右边两张圆桌上。
“这件事情如果被新记、号码帮的人闻声,不得笑话我们和记玩不起?丢人啊!晋哥!”张国宾感慨的摇着头,放下茶杯:“不会教小弟。”
手指跟鸡爪一样歪着。
左面五张圆桌则坐满大兴社穿着混乱,气质懒惰,吊儿郎当的马仔。
庚申年,丙戌月,甲寅日。
气势上,义海兄弟二十几人,手无寸铁,乌泱泱的一片玄色西装却猛的盖过对方五十几人的乌合之众。
1980年10月8日,宜开业,完工,忌结婚,安葬。
晋立民望着现场的情势,目光明灭,沉声道:“不过,你既然要为一个飞车仔出头,那我就卖义海社一个面子。”
只见张国宾在他面前清算好西装袖口,猛的挥动手,一巴掌扇上晋立民脸上。
左手站在圆桌旁,举动手腕,神采惨白。
“一个落日社团的烂坐馆也敢在我面前充大佬?晋立民,我叫你一声晋哥是尊敬你,叫你一声晋仔,你也得老诚恳实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