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默不出声地喝了一口白酒,辛辣的味道充满着他的口腔,那一抹惨白的发丝在灯光下闪着颓废的光芒,垂老迈矣时,他独一能为她做的,就是煞费苦心去成全她的幸运。
很快,许亦晨开端和爷爷把酒言欢,因为猎奇他们在说甚么,她干脆裹紧了被子,靠在墙边竖起耳朵偷听。
“您叫我许二就好,我此次来是特地接凉寂回海城的。”他的声音还是如月光般清冷,却透着客气与疏离,说完,他将手中那大包小包的礼盒放到门前。
重视到许亦晨逐步暗淡下去的目光,夏凉寂的爷爷便猜到,现在他必然想快点见到凉寂,但他的孙女他天然非常体味,以凉寂的倔脾气,不试着激一激她,恐怕很难令她窜改主张。
“叨教你是…”门外,夏凉寂的爷爷较着愣住了,话语中乃至带着些许茫然。
老爷子一脸的不伏输,仿佛在负气一样,他红着脸,扯着脖子冲许亦晨大声吼道:“那如何行?许先生,你是我们家的客人,又是我们凉寂的拯救仇人,我敬你这么点酒算甚么?”
听他提到“拯救仇人”这四个字,许亦晨的眸光变得暗淡,终究,他缓缓开口说:“爷爷,这都是我应当为她做的,谁叫我这么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