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香剥了个囫囵的桂圆，扔进嘴里，含糊不清地问：“你想当姨娘？”
疏影赶紧奉侍她坐下，帮她卸了满头的钗环，“气候冷，女人早些睡吧。”
暗香持续笑眯眯地说：“不知女人想嫁给甚么样的郎君？”
昌平公主是今上的长女，也是当今皇后独一的女儿。当年先皇后生下太子仓促过世，后位一向虚悬，直到小昌平呱呱坠地，龙颜大悦，才将当时的贵妃册封为皇后。
二夫人便笑了起来：“连衍哥儿都晓得锦姐儿性子软乎好说话！”
“可有甚么动静？”刘氏靠坐在雕快意纹的黄花梨圈椅上，面前摆了一张小案，左上角点着熏炉，摆着茶壶茶碗，中间摊着侯府的账簿，右边摆着一排大小不一的狼毫笔。
疏影悄悄拍了她一下，“别胡说！”
也不知宋衍听没听懂这句话, 他转头看了一眼刘氏，没理睬, 持续摇着宋如锦的袖子不放手。
宋如锦便拿筷子戳破了汤圆, 用小瓷勺挖了一点馅儿出来，喂给宋衍吃。
“我没有难过。”宋如锦道。她只是感觉失落。她真的一向把疏影当慧姐姐一样对待的，但疏影并不能像宋如慧那样经心全意地为她好……还在策画她将来的夫婿。
暗香笑着躲开，“我不，我偏要奉告女人！”
宋如锦看着嫁妆镜子里的疏影，默了好久未曾说话。
宋如锦抿了抿唇，毕竟没有说实话，“才刚返来。”
她们本日筹算前去的，是昌平公主的府邸。
她搁下茶杯，掀了帘子出来，挤出一抹笑容来，“说甚么呢？这么热烈。”
宋如锦把书倒扣在桌上，起家打号召，“二婶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