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当然要给。但我也不能让她拿得太痛快。”刘氏道,“既然公中的银子不敷,那我就要拿她的梯己来补。”
张氏支吾了半晌,敷衍道:“日子隔得久了,我也不太记得老夫人到底给谁了。”
刘氏想了想,道:“周嬷嬷,昨日侯爷不是赏了她一对扭珠华胜吗?”
当时的徐牧之尚是京中驰名的恶劣世子, 听寿阳长公主这般说, 便侃侃而谈:“舅母此言差矣。殊不知花开百样, 人各分歧。若人间闺秀都谨守闺训、恪尽礼数,那岂不都成一个模型里刻出来的了?有道是天然去雕饰,倒不如听任自流,灵动而不拘礼才好。”
宋如锦想都没想,便答:“情愿,当然情愿。”
“她家中贫寒,从小都是刻苦的,好不轻易进了侯府,见了这泼天的繁华,早就被迷了眼,那里还能忍得住?”
刘氏笑了起来,“确切不是甚么奇怪东西,一日也就一文钱的嚼用。但你可知,一日一钱,千日千钱,积少成多,也是极大的一笔开消。再说给了越姨娘,就不能不给陈姨娘,给了我们大房,就不能不给二房。公中的银子就这么多,都用在这类处所,去哪儿腾出银子给你做标致衣裳?”
张氏都被说胡涂了:“甚么手炉?”
虽说在场都是亲戚,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斥责,谢昱卿还是有些尴尬的。她垂下头,低低地应了一声“是”。
“昱卿姐姐,该你了。”劈面的安阳伯次女提示道。
宋如锦理所该当道:“姨娘想吃绿豆汤,给她吃便是了,又不是甚么奇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