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如锦看了一眼宋如墨,见她背脊笔挺神采专注,不由佩服道:“四mm真稳得住!若果然钓来了鱼,就送到厨房炖汤喝!”
“回家。”
宋如锦旋即一个踉跄。又因一场春雨才过,脚下泥地湿滑,她重心不稳,立马直挺挺地向后栽倒。
“那些丫头为甚么说是你推的?另有云姐儿,丫头们扯谎,云姐儿总不会混说吧!”
是了,她不过是运气好罢了。运气好托生在夫人肚子里,运气好投胎成侯府嫡女,运气好有个亲姐姐要当太子妃……
老夫人皱起了眉头,“还是再请个太医一块儿来瞧瞧,稳妥一些。采杏,拿我的名帖,去靖西王府守着,王太医一出来就请他来侯府一趟。”
“可曾请大夫了?”
老夫人沉下了神采。
她们俩人现在就在宋如锦卧房中间的次间,隔着几道门也能模糊闻声宋如锦正不住地打喷嚏喊冷。虽说已经入了春,可这时节恰是乍暖还寒的时候,通身浸在凉渗渗的池水里,也不是好受的。
最后,太子临走前又颁下一道旨意,赐赉忠勤侯嫡长女宋氏四匹并蒂莲刻丝蜀锦、一对和田玉三环同心佩,另有一整套的二凤衔珠赤金头面。
体系严峻兮兮地说:“这话你在内心想想就行了,可千万别跟别人说啊。”真怕这个傻孩子到处和人嚷嚷太子的不是。
“哇。”宋如云凑上前看,“二姐姐真短长。”
本日宋如锦提出垂钓,宋如墨听了也跃跃欲试,宋如云却道本身静不下来,不陪着一块儿钓,只跟着来瞧瞧热烈。
她倒不气不急,只是有些失落,神采怏怏的,没精打采。
“衡弟出错,姨娘都替他挡着,我犯了错,姨娘就怨我。”宋如墨忿忿不平道,“怪只怪,我不是个哥儿!姨娘固然吵架我好了,把我打得伤痕累累再拖到母亲面前请罪,母亲一准儿欢畅,也许还能替衡弟谋个好出息。”
“其他太医都在宫里轮值。”管家道,“您放心,老奴已经派人去请回春堂的大夫了,一会儿就能到。”
说着,朝一旁的宫侍使了个眼色。
陈姨娘舒畅地歪在贵妃榻上,由着一个丫头揉肩,一个丫头捶腿。如果墨姐儿不要同她拌嘴,衡哥儿读书再长进些,她便再没有那里不舒心了。
鱼钩上空空如也。鱼饵已经被吃了,鱼却没有钓上来。
昔日老夫人看在陈氏生了大房宗子的份上,对她还算客气,但这并不料味着她那一双庶后代能够欺到嫡出女儿的头上。
这时管家来报:“老夫人,夫人,靖西王府的老王妃身子不利落,把王太医请去了。”
华平县主急道:“你不去看灯会啦?”
“已经差人去请王太医了,就快到了。”
她一点儿都不喜好垂钓。才十岁的小女人,再如何端方沉寂,骨子里也是调皮的,那里能安温馨静坐下来垂钓呢?但她心底憋着一口气儿,读书要比宋如锦读得好,垂钓也要比宋如锦钓的多。便是这个动机支撑着她一动不动地坐着。
太子又道:“此行一则是为看望太傅、道贺佳节,二则是为传父皇旨意。”
陈姨娘松开宋如墨的肩膀,沉默了半晌,才掩面哭了出来,“我如何生了你这个祸胎啊……”
宋如云便笑道:“二姐姐,你如许是钓不到鱼的,要像四mm那样不动如山才行。”
三月初,宫中终究下了旨意,册封宋氏如慧为太子正妃,于来岁十月结婚。
“回家何为?”
宋如锦又试了几次,举鱼竿的手腕都酸了,仍旧没有鱼中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