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如锦一边临摹字帖,一边问道:“疏影,甚么时候了?”
“把墨姐儿叫过来。”刘氏重重哼了一声,“小小年纪,心眼儿倒多。”
周嬷嬷奉侍她睡下,亦是一脸感慨:“是啊,老妇还记得姐儿刚生下来,才一点点大, 就跟粉团子似的, 一眨眼,倒也长成大女人了。”
月朔早上,宋怀远和刘氏一起去给老夫人拜年。老夫人正在用燕窝粥,见他们来了,便谆谆叮嘱道:“现在慧姐儿嫁出去了,锦姐儿过了年就十三了,也该把婚事定下来了。”
宋如锦顿时一愣。
体系说的公然不错,刘氏听疏影说了这件事,头一个反应就是:“你们如何照顾女人的?锦姐儿竟还要惦记人家的点心,差点吃出病来。”
“想娶锦姐儿?他做梦!”宋怀远下了朝,回府饮了一杯凉茶,嘲笑道,“若靖西王妃来访你可警省一点儿,别把锦姐儿许给她那不成器的世子。”
疏影松了一口气。自入夏以来,常常她给宋如锦煮绿豆汤做凉点,宋如锦都不太对劲,这下好了,专人专职,她再也不消操心如何变花腔哄女人高兴了。
宋怀远皱了皱眉头,心中不想与这等无知妇孺多说,但念在刘氏是他的老婆、锦姐儿的母亲,又耐着性子解释了两句:“太子殿下已经筹算收回兵权,今后靖西王就是一个徒有其名的空壳子王爷,锦姐儿嫁去有甚么好。”
“罢了罢了,改天找人牙子买几个会做饭的丫头来,免得锦姐儿总盯着旁人的吃食。”
宋怀远现在失势,每日迎来送往的不是上赶着凑趣他的人,就是笑容相对的同朝官员,已经好久没有这么被人劈面吼过了。时价隆冬,他听着外头一声连着一声的蝉鸣,无端感觉烦躁,“恶妻。”
靖西王转过身来,神采略有挣扎,明显还在踌躇。
因而宋如锦一边吃一边眼巴巴地望着宋如墨,顾眼不顾手,一不留意,咬到了一口莲子心。
另一边的靖西王妃也跟丈夫提起了宋如锦, “本日忠勤侯府的二女人来府上, 我瞧着非常知礼懂事,牧之也喜好,要不就定下来吧?”
宋如锦苦哈哈地皱起一张脸,委委曲屈地控告道:“疏影,你健忘给莲子去心了!”
周嬷嬷絮絮道:“等二女人定下来了, 还要操心四女人的婚事呢。”
几个女人一起坐在树荫底下乘凉。
宋如锦把笔搁下,蹬蹬蹬跑去了卧房,“到时候了,该歇午了。”
刘氏就等着老夫人提这事儿呢,立马笑吟吟道:“我一早给锦姐儿相看好了,靖西王府的世子爷和她一块儿玩着长大,品德家教都好,将来必定不会孤负锦姐儿。”
宋如墨便知大事不好,浑浑噩噩地走到了正院。上回把宋如锦推动水池,尚是偶然之举,现在在点内心下泻药,倒是成心所为。何况冰碗还在,能够说是铁证如山。
刘氏想起宋如锦小时候甜甜软软的模样, 嘴角勾出温和的笑意来。
她只是想不明白,宋如锦到底是如何发明的。又是……运气好吗?
因内心念着凉点,宋如锦没睡多久就醒了,本身乖乖地穿好衣服,脸上还留着红十足的竹席印子。
本书采取晋/江式防盗。采办比例50% 刘氏闻声徐牧之亲身把她从杂草堆里扶起来, 悄悄地点了点头。
宋如锦咬着勺子不知所措。
宋怀远神采难堪,另有几分被点破的恼意。当下既没承认也没否定,只道:“锦姐儿墨姐儿有嫡庶之分,如何能相提并论?”